不獨是傳承之物落在他手裡,我等氏族的祖訓也是不參朝政,否則焉能續存到現在?
何況……我李氏的李廣亦在朝中為將。此事不論從哪個角度看,我們也不應參與進去。”
王謙道:“那諸位以為,該如何行事?”
“你想不想拿回家裡的傳承之物?”
王謙:“當然!”
其他幾位家主紛紛表態,意思很明白。
傳承之物還在冠軍侯手裡,他們表面上站董夫子一邊,實則兩邊都不得罪,且暗地裡還準備去向冠軍侯靠攏,能舔則舔,形勢比人強,不丟人,爭取把東西拿回來。
各氏族的基本原則是不參與朝爭,明哲保身。
王謙試探著問:“冠軍侯將要大婚,咱們是不是該備上一份厚禮?”
李忠道:“粗淺了,不單單是厚禮。還應該有些其他表示。”
幾家迅速達成一致,各去操辦。
————
長安的十月,天氣變涼了不少。
清晨。
饌玉園的寢殿,劉清把臉埋在被子裡,不願出來。
“我去上朝了。”她聽到霍去病起身的聲音。
“嗯。”聲音輕柔的從薄被下傳出。
然後劉清在被子裡支稜著耳朵,聽見開門的聲響,還有離開的腳步聲。
她這才把被子挪下來,然後就看見臥榻旁笑吟吟站著的霍去病,頓時低叫一聲,又把被子拉回去。
霍去病這才笑了笑,上朝去了。
念頭裡卻是回憶起昨晚的過程。
這位公主殿下,當真是人間尤物,肌膚勝雪,曼妙到難以形容……
好一會兒,榻上的劉清從被子下露出黑白分明的清麗眸子,確定霍去病真走了,又有些小失落。
昨晚兩人關係突飛猛進,差一點用上秘本里的內容。
劉清許了好幾個現在想起來羞恥之極的條件,才暫免遇難。
此時她從榻上起身,如瀑長髮垂鬢,凌亂慵懶,衣服也略散亂,中衣下露出筆直如玉的長腿。
她從榻上下來,光腳趿拉在鞋履中,躡手躡腳的來到銅鏡前,照了照自己的樣子,粉面桃腮。
她低頭看看,有些羞澀的整理好衣服。
摸了下臉頰,感覺有些灼熱。男女在一起,感覺…神魂顛倒,總之關係更親近了。
劉清大大方方的想,遂有女侍進來,幫她洗漱打扮,梳妝換了裙衫。
劉清坐在鏡子旁,腦海裡的畫面浮光掠影,有昨晚的,也有在宮廷秘本上看過的,部分重合。
她步履輕盈的起身,問女侍:“侯爺去上朝了?”
“是。吩咐廚下給公主溫了早食,讓公主起來吃過早食,在做別的事。”
劉清心裡甜滋滋,笑道:“早食有什麼,讓人送過來吧?”
霍去病離開饌玉園,這一天頗為忙碌。
先去上朝,散朝後,來到衛軍大殿處理各類軍務。
到中午,他又到長安衛軍下轄的一處軍械工造部,取出奔襲匈奴回來,研究了一路的青銅箭簇。
後世有過在子彈上增加凹槽,可以降低風阻,遞增攻擊力的方法。
在這方世界,則可以祭刻咒文,增加破襲威力。
他想讓墨家工造用類似方法,研究一下,試試能不能進一步推動弩箭的威力提升。
從工造那出來,再次回到衛軍大殿,已是下午申時,黃昏將至。
找來趙破奴,姚招,詢問從天下各地抽調兵員,組建羽林,虎賁兩軍的進展。
忙完這些,天色將晚。
待姚招,趙破奴離開,卻是有禁軍侍衛,帶著繡衣令茹泊虎走進來。
茹泊虎一身紅褐官袍,瘦長的臉上帶笑:“兩日後冠軍侯大婚,我不便露面,先把禮物送來。”
茹泊虎雖然能離開木樓了,但他司職探查諸事,仍會減少公然露面,不會去參與霍去病的大婚。
他送來的禮物是一個青銅匣子。
以他身份,裡邊的東西估計很有些價值。
“繡衣令還有什麼事?”
茹泊虎不可能單純為了送禮物,專門來一趟。
“淮南王死了。”茹泊虎在一側的矮席後入座。
“嗯?”
霍去病在淮南那邊,也有個不為人知的暗線佈置。
當初在北關,匈奴的一支隊伍來襲,淮南王也曾遣人暗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