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兩軍對沖,箭矢如雨。
霍去病亦在高速馳騁中,連續開弓,箭如流星,將多名匈奴兵射落馬下。
實則在如此強猛的衝勢下,兵家氣息和整個隊伍相合,普通箭矢的威力造成的殺傷力並不大。
除非有霍去病的箭術。
漢軍在他帶領下,氣機和身下戰馬相合,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武安君白起傳下來的神妙行軍法,是他總結帶兵之法的精髓所創。
此行軍之法展開,能人馬合一,催發馬力。
人騎在馬上,將一股氣機送入馬體內,迴圈不竭,故而能讓馬越跑越快,遠超尋常行軍之術。
霍去病帶領部眾,急速策騎中匯聚形成的兵伐之氣,繚繞在佇列周圍,隨著隊伍的前行,不斷累計。
隱然間,彷彿有一道兵氣演化的飛輪,在佇列周邊滾動,越轉越快,被催發到極致。
天空中,萬餘漢軍一路奔襲而來的沖霄戰意,具象化出一柄戰戈的虛影。
這時,戰戈般的虛影落下,和整個佇列相合,融入了外圍那一層轉動如飛輪的氣機中。
這股氣機,頓時化作兵氣形成的風暴。
旋即,不斷接近的兩軍,沒有任何轉圜的對沖在了一起。
喊殺聲震天。
漢軍借神妙行軍策積累的衝擊力,全被對沖過來的匈奴兵所消受。
雙方甫一接戰,匈奴部眾已是人仰馬翻。
有匈奴兵在強猛的衝擊下,連馬帶人,竟被撞的四足離地,翻倒騰空。
咔嚓!
今安一蹄子踹死一匹匈奴戰馬,而霍去病手中的霸王戟,頃刻間刺出七八次之多,與其交錯而過的匈奴兵,相繼落馬。
後方,姚招,趙破奴等人緊緊跟隨。
整個漢軍陣列就像一把長槍,隨同霍去病,在接戰的瞬間,便將匈奴人的陣列撕開了一道口子!
殺!
從匈奴王庭所在的高地上往下看,敵我之勢尤其明顯。
漢軍強大的衝勢下,匈奴與其對沖時形成的三角兵陣,接觸的剎那就被沖掉了前端的一個尖角。
戰意演化的衝擊風暴,旋動間絞殺的匈奴兵眾以百計。
這是殺神白起傳下來的神妙行軍法的精髓,匯聚全軍馳騁的衝擊力,轉化為戰力,最利於衝陣,破防刺穿敵軍。
以碾壓方式佔據上風。
所以當年白起的兵鋒無人能擋!
雙方甫一照面,匈奴人的陣列,即被打出一個缺口。
今安粗壯的馬腿翻起後踢,而馬背上的霍去病回頭駐馬,霸王戟的每一擊,必有匈奴兵斃命。
他座下今安穿插奔跑,電光石火間,已在匈奴陣中穿梭了一個來回。
其驍勇表現,讓後方漢軍精神大振,奮勇殺敵!
王庭範圍內,伊稚斜滿臉怒色:“下方那白袍漢將,可是上次來衝擊我匈奴後方的霍去病?”
有一員匈奴將領應道:“大單于說的沒錯,就是他!
此人驍勇,冠絕漢人三軍,渠蒙便死於他之手。”
回話的匈奴將領,卻是上次霍去病奔襲匈奴後方,數次和他在王帳外接戰,僅以倖免的匈奴大當戶查旭。
他臉上還有一道傷疤,皮肉外翻,就是當時和霍去病交手留下的。
朗多不屑道:“查旭你怕是被一名漢將嚇破了膽,蠢貨。”
伊稚斜以手中的黃金馬鞭,指向王庭外的山下:“誰去擒殺漢將霍去病,我賜其良馬百匹!”
朗多聞言出列:“我親去擒他,供大單于發落!”
伊稚斜嗯了一聲。
他亦認為,只有朗多出馬,方有把握,那霍去病的戰力著實令其意外。
“你去吧,讓漢軍知道我匈奴人的勇武,不是漢人能比的。”
朗多輕啐一聲,將一口濃痰吐在地上:“牽我的馬來!”
片刻間便有一個匈奴兵,牽了一匹純黑色的駿馬。
部眾又將披掛的戰鎧遞過來,被朗多一把推開:“區區漢將,如何用到這等累贅之物!”
轟!
朗多翻身上馬,騎乘的戰馬踏地,口鼻間彷彿噴出了一股黑氣。
其精通命魂之術,馳騁而出的同時,體外即有黑氣繚繞,宛如一道黑色的魅影。
朗多的身軀,隱隱似乎膨脹了一圈,變得更為壯碩。
他胯下黑馬,四蹄踏地,聲勢亦是駭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