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損失。
交戰發生的兩刻鐘後,副將格蘭就被複陸支以輕傷為代價,將其和戰馬釘死在一起,直接斬首,成為戰場上第一個被殺的大將。
啊!
此時戰爭持續,囂旗勝正抓住兩個敵軍,雙手合攏。
敵軍的腦袋砰然對撞,在強猛的慣性下,兩人的腦袋像是被鐵錘砸擊,連頭盔一起,過半面積明顯內凹。
囂旗勝的甲冑上,全是濃稠的血漿,敵我都有。
他的喉嚨間發出古怪的咕隆聲,掃視周圍。
附近的戰場,屍體堆砌,殘兵短刃,隨處可見。
這種程度的破陣搏殺,近身交戰,歷時整個時辰,對體力的消耗是難以想象的。
然而囂旗勝擊殺兩個敵軍後,略一觀察地勢,抬腳奔跑,哐哐哐哐。
開戰之初,他奔跑衝陣,美尼亞人毫不畏懼,悍然與之交鋒。
但到了此刻,聽到囂旗勝奔跑時甲冑磕碰的動靜,其節奏和剛開戰時完全一樣,不見半點力竭,對亞美尼亞的部眾來說,已如同夢魘。
“這些漢軍是邪魔嗎,難道不會疲倦……”
周邊的美尼亞部眾,不約而同的掠過一個念頭。
漢軍的修行,系統的訓練,加上身經百戰的經驗,戰鬥耐力本就要高過美尼亞部眾。
另一個原因是霍去病的軍陣,在持續給漢軍增加以逸待勞的兵術神通,迅速回氣,大幅度提高了漢軍的攻防、續戰能力。
一個時辰後的現在,漢軍的刀鋒,凜冽如初,揮刀破甲。
囂旗勝眨巴著兩隻猩紅的眼睛,狂獸般衝向對手時,忽然變向加速,做了個假身,貼近到一名亞美尼亞的將領身前。
下一刻,那將領駭叫了一聲,卻是其騎乘的馬匹被囂旗勝一把抓住馬腿,直接舉起來投擲出去。
整套動作速度非常快。
砰!
戰馬砸落,多名美尼亞部眾被巨力衝擊,彷彿被等大的石塊轟在身上,筋斷骨裂,死狀悽慘。
有的美尼亞部眾已壓抑不住懼意,生出逃走,遠離戰場的念頭。
突然間,不知是誰大喊道:“走,撤出戰場,撤出帕提亞!”
美尼亞部眾是來參與聯軍,輔助作戰的,能堅持到現在已難能可貴。
發出命令的就是將領羅斯。
他的胸腹處,也被趙破奴的戰槍戳穿,血流不止。
麾下部眾的戰鬥意志,早就瀕臨崩潰,即便他不下令,也處在逃散的邊緣。
羅斯要不是因為部眾接應,可能也被趙破奴所殺。
此時他掃視戰場,心裡的寒意,想壓都壓不住。
他帶領兩萬五千軍進入帕提亞,三千人留守營地,兩萬兩千軍在一個多時辰前,遭到四千漢軍衝擊。
在兵員素質,甲備,器械都落後的情況下,一個時辰的鏖戰,亞美尼亞殘餘部眾,還有一萬人嗎?
可怕的是漢軍居然仍保持著佇列,陣型不散,人人目光兇狠堅定,來回衝殺。
一個人如此,數千人如此,整個漢軍都是這種氣勢。
血不流乾,死不休戰!
羅斯策馬狂奔,呼喝部眾撤退。
他絕不懷疑,眼前這支漢軍,即便拼殺到最後一刻,只剩一人,意志也不會動搖!
特麼的漢軍太兇殘了。
再打下去,美尼亞人或許能耗死部分漢軍,但他們自己肯定全軍覆沒。
“快走!”
“追!侯爺說,戰必求殲,不全殲等於白打了,追上去,乾死他們,全部!”
趙破奴下令追趕,四千,不,戰後已不到四千人。
三千多漢軍追在後邊,砍殺逃兵。
戰爭已變成了勝利後的追逃戰,一方大潰,瘋狂逃竄。
戰場上,當一方潰逃,那就是真正的兵敗如山倒,再沒有半點反覆的機會。
火光焚城的正面戰場,建築在大火中倒塌。
帕提亞的部眾本土作戰,戰鬥意志要好一些。
但他們遇上的對手也更強。
霍去病親自督戰,六千多漢軍跟打了雞血似的嗷嗷叫,個個不甘人後,衝得慢了都怕被霍去病看見,丟了自己所屬軍營的臉。
天空,霍去病釋放四象神兵符以後,已將戰爭之神的虛影打沒了。
這讓帕提亞部眾士氣驟降。
戰神不禁揍,有一個內在原因是空三昧出現在泰西封,帕提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