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等了多久。
這是將載入史冊的時刻,千年後仍會有人傳頌他們這個時代建立的功勳,山河亦不敢相望。
“皇兄,我要去找去病!”
劉清秀美絕倫的臉上,滿是雀躍。
“戰事還未結束,去病的攻勢不會止於眼下,他還在打仗,你去做什麼?”
皇帝道:“何況你還懷著孩兒,舟車勞頓。”
劉清撇撇嘴。
她有些安奈不住心裡的悸動,很想在這種時候,去和霍去病分享喜悅。
皇帝掃視眾臣,話鋒一轉,道:“不過冠軍侯立此不世之功,確該有所嘉獎。
朕欲手書一道旨意,遣專使送去前線,褒獎大將軍和冠軍侯,誰願持朕旨意送去烏蘭巴托!”
“陛下,臣請命前去。”
老丞相公孫弘,董仲舒幾乎同時出列。
其他眾臣亦都躍躍欲試。
連內侍董旭也從書房門口探進半個身子,很含蓄的露出想去的意願。
公孫弘橫了董仲舒一眼,道:“我乃百官之首,代陛下去給霍侯,給大將軍送旨,宣其千年未有之功,身份最合,董仲舒你憑什麼跟我搶?”
董仲舒當仁不讓道:
“我乃當朝儒家表率,文臣之中,以我修行最高,我去給武將之巔的大將軍和冠軍侯宣旨,寓意文武相合,伱不如我。”
倆人剛才還坐一塊,談笑甚歡,說翻臉就翻臉。
公孫弘斜眼道:“笑話,你文臣修行最高,誰給你封的?”
董仲舒道:“老丞相想蹭霍侯的蓋世功勳,宣旨以名留青史,真是有辱斯文。”
“你清高,那你別去。”公孫弘反唇相譏。
其他文武見這兩位爭著去傳旨,不惜互相挖苦,頓時止了去傳旨的心思。
兩人爭執不下。
皇帝笑吟吟的看熱鬧,道:“既然兩位愛卿想去,那就都去吧。
若非朕不能輕動,連朕也想去看看。匈奴的烏蘭巴托,很快就要成為我大漢的國境。”
“皇兄。”
劉清諫言道:“宗室也該派個人過去,我代表宗室去吧。
皇兄將你出行的皇擎寶輦賜我用一次,帝輦前去宣旨,亦代表著皇兄親至之意,豈不更顯重視,且帝輦中別有洞天,亦可免了舟車勞頓之苦。”
皇帝莞爾道:“朕還未見過屏嫻你對一件事,如此勢在必得。
但唯獨你不能去,此時的草原並不安全。
剛才出現爭奪匈奴氣運者,你也看見了,有半聖修行,來歷未知。董夫子和公孫丞相聯袂出行無妨,屏嫻你就安心留在長安,等去病凱旋歸來。”
皇帝伸手虛拂,眼前出現另外一幕景象。
他達到半聖後,對國運的運用再沒有往昔的諸多掣肘,愈發隨心所欲,顯現出來的是千里外的一處戰場,大軍對壘。
十萬軍眾廝殺,旗旌林立,兵鋒指天。
從皇帝的視角看去,戰場綿延,廣闊無際,是衛青和烏致茲的交鋒。
大軍交戰,此進彼退,已延續了大半日時間。
烏致茲本就不敵衛青,勉強能穩住守勢而已。
伊稚斜被殺,匈奴國運衰減,烏致茲也有所感。
他之前就全面收縮兵勢,想抽身罷戰。
但衛青指揮大軍步步緊逼,雙方纏戰廝殺,直到現在。
烏致茲麾下部眾,在衛青的衝擊下,被切割成數個部分,分散絞殺。
兩處戰場的勝負相輔相成,都已經變得明朗化。
皇帝隔空觀戰後,揮筆連寫兩道聖旨,對霍去病和衛青多有褒獎,遣董仲舒,公孫弘攜旨,出北關去送給霍去病與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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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令,匈奴殘部全部往北逃竄,我們可要全力追逐?”
詢問的是復陸支和陳慶。
兩人臉上的興奮近乎癲狂。
王庭周圍戰局初定,死的死逃的逃。
兩者來到高地上,找霍去病請命。
“將王庭兵敗,單于伊稚斜身死,苣都亦被我重創敗逃的訊息傳告各方,加速其西域,草原各路兵馬的潰敗。”
霍去病氣定神閒道:
“此戰後,匈奴各部必要大遷移。
他們只剩往北去一條路,我們先匯合大將軍的五萬兵馬,迎頭阻擊從西域撤回來的匈奴部眾。
至於其他各部,先任他們往北去,等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