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入味,然後弄到火上開烤,肉塊現切,油脂滴落在火裡發出滋滋的聲響,肥潤鮮香。
熊三邊吃邊看,非常擔心一隻羊不夠吃。
道尊和公孫弘,給她帶來了很強的乾飯壓力。
“三兒,你去趙充國家,晚上才回來,他家的廚子手藝很好?”霍去病問。
“趙充國自己就是他們家的廚子。味道趕不上咱們府上的,差遠了,但是管夠吃,我怕浪費,吃完了才回來。嘿嘿。”熊三實話實說。
這丫頭沒開竅,問她趙充國是什麼態度,單獨請一個大姑娘去家裡吃飯的目的這些,她肯定沒想過……霍去病放棄了,沒繼續問。
同一天晚上,西北戰局也在持續變化。
運糧的隊伍和存糧的坎特城同時遭襲,糧草被焚燬大半。
而後張次公,渾邪王兵馬回援,漢軍共聚近七萬大軍,全力圍困坦那。
布托下令閉城不出,採堅守策略,暗地裡則和烏提斯聯絡,打算裡應外合,解坦那被困之危。
然而衛青圍困坦那只是假象,亦藏著其他的戰術安排!
夜色深暗,群星閃爍。
帕提亞和大月氏交界的平原地帶。
烏提斯騎在一匹毛色黃褐的高頭大馬上。
他身後是輕騎兵,共一萬六千餘,甲備精良。
他們本是準備去突襲漢境本土。
得知糧備被襲,烏提斯臉色陰沉。
他手握一顆暗藍寶石,催動神力,寶石周邊迸發出一縷縷咒文的光暈,與布托聯絡:“糧道的存放地點,運送時間都是絕密。此事一定要查清楚,訊息是從哪洩露的。
漢軍如此精準的襲擊糧道,我們內部必有問題。”
“比起內部,缺糧才是更大的危機。
白砣石水壩被破後,我們此次開戰的糧備,皆是籌措所得。
之前主動開戰,是不想等對手準備充分,由他們主攻。
眼下這批糧草被燒,我們已沒有支援繼續作戰的餘糧。”
對面傳來布托頹然的神力傳訊:“上次那個漢帥霍去病襲擊白砣石,我們就該想到,他對我帕提亞的瞭解,超過我們的預估。”
烏提斯正要說話,忽然湧起一陣心悸。
他警覺的眺望周邊。
夜色中行軍的位置,不遠處就是蘇米爾河,周邊平坦,遠處有矮山起伏。
漢軍正全力圍困坦那,不可能分兵來襲才對。
然而心裡的不安非常強烈。
烏提斯以修行灌注眼睛,終於發現了不安的來源。
周邊太安靜了,連曠野的風聲似乎都停止了,空氣裡流淌著無形的殺氣。
有伏兵!
強烈的危機感,在烏提斯心頭炸開。
“快,原路退回去!”他發出一聲怒喝,讓部眾後退。
但就在他出聲的時候,蟄伏暗處的漢軍解除了隱藏,全力策馬衝出。
荒原上,蹄聲驟起。
衛青騎在一匹黑棕色的駿馬上,親自統兵趕來!
漢軍鐵蹄翻飛,正面,兩翼都有人衝出,對烏提斯麾下兵馬展開伏擊。
沒有半點轉圜應對的時間,雙方就展開了近距離的白刃戰。
夜色中,殺聲震天!
……
次日清晨,進一步的戰場訊息送回長安。
漢軍在焚燒帕提亞的物資糧道後,表面圍城,實則連夜出兵奇襲烏提斯部。
是役,帕提亞一萬六千精銳,過半被殺,餘眾逃散。
烏提斯本人亦遭重創,率殘兵退走。
此役過後,坦那城再無外援,且糧備不足,已被漢軍困死。
帕提亞後續兵馬想來救援,不僅需時間調派,且在漢軍圍困下,能不能破圍來援還未可知。
布托據守的坦那,成了孤軍。
這一戰更大的意義在於,帕提亞東部,東北部都將直面漢軍兵鋒的威脅,極具戰略意義。
捷報傳回長安時,漢的再次封禪大典也即將展開。
————
東海,大和島上。
漢軍走後,島上的兵馬聽從服部之男命令,偵騎四出,正在收回曾經被漢軍攻破的城池,土地。
實際上這是服部之男按霍去病命令,開始探查島上各處,看看有什麼變化。
當初在漢軍撤走後,其島上的王都舊址,曾憑空跌出兩個人。
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