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使勁想了想,把視線從簡書上移開,看向趙充國:“你喜歡我們家三兒?喜歡她啥?”
“侯爺,你看過我家阿母,就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三姑娘了。我阿母也喜歡她。”趙充國解釋道。
?
霍去病想過趙充國喜歡熊三的各種理由,唯獨沒想過還有他媽的原因。
“你阿母……和喜歡三兒有什麼關係?”
“她們倆有些像,壯實,善良,我母比我父還能打,揍我爹跟揍我一樣。”
趙充國興奮道:“跟三姑娘在一起,我很有安全感,覺得心裡安靜喜樂。”
臥槽……趙充國你可意外到我了,霍去病在腦海裡勾畫出另一箇中年熊三的形象,慢慢和趙充國的母親重合。
趙充國的母親是鍾無豔嗎?
原來是血脈的力量,祖上傳下來的,就好這一口。
那沒辦法了,看來是真的。
之前霍去病一直替自家的大丫鬟愁嫁,想不到有些事,說來就來。
熊三這樣的姑娘固然難得。這個‘難得’沒有貶義,就是單純的很稀有。
但趙充國更難得。
“侯爺要是不信,我讓阿母過來,侯爺一看便知。”趙充國情真意切道。
“那倒不用,你倆先接觸一段時間,我不反對,其他的往後看看再說。”
“你去吧。”
趙充國執大禮,躬身去了,在門口和熊三匯合,一起回到家裡乾飯。
倆人的相處方式就是趙充國整吃的,給熊三吃,然後乾飯人的友誼不斷加深,想在一起吃一輩子。
一天很快過去。
傍晚的時候,趙充國把熊三送到侯府,又回到自己家。
他家住在長安偏東的區域,兩進的小院子。
趙充國的父親人高馬大,濃眉大眼,絡腮鬍,非常魁梧,和他有四五分相似。
他早年也是漢軍,戰場受傷,左腕無法持重物,落下殘疾,提前退出了軍伍。
“充國,我問問你,你是不是看上大司馬家的丫鬟了?”
“為父可是聽說,她名義上是大司馬的丫鬟,實則是大司馬少有的親近之人,一起長大的。
你與為父說說,看上她啥了?”
“那你看上阿母啥了?”趙充國往後院看了眼,反問道。
趙充國的父親嚇了一跳,求生欲瞬間拉滿:“你小點聲,你阿母多好啊。我當兵那會,我們還打不過匈奴,我們在邊關落敗,我逃到一個邊境村落,你阿母救過我。
她一個人幹退了一小隊匈奴兵,簸箕大的拳頭,一拳一個。
你阿母要是男的,參軍說不定能當將軍,我都得靠邊站。”
趙充國撇嘴道:“你現在不也靠邊站嗎?你跟阿母吵一句嘴試試,牙給你打掉你都不敢往外吐。”
反問道:“阿父覺得三姑娘咋樣?”
“人是很實誠的,就是有點費飯。”他爹想了想道。
“這話說的,就跟阿母多省飯似的。我剛升任曲長,自己養得起。”趙充國梗著脖子道。
“阿父不是怕你養不起。我是覺得我這輩子是站不起來了,咱家向來沒什麼夫綱,想不到你也這樣,好的不學。
你找了熊三,還是大司馬家的,咱爺倆以後日子得多苦啊。”
他爹相當感慨:“你問人家姑娘沒有,興許人家就是想來單純吃飯,沒看上你呢?”
趙充國也有些擔憂,道:“侯爺說先接觸接觸,等一陣子再說吧,我也不太敢問。”
“慫貨。”
他爹吐槽道:“和我當年一樣。”
兩天轉瞬,距封禪大典開始,只剩一天。
霍去病被茹泊虎和董仲舒,叫到繡衣大殿時,自家媳婦也在。
劉清一身淡紫留仙裙,傾城的容顏,五官精緻嬌媚。看見霍去病進來,靈動漆黑的眸子裡掠過一抹喜悠悠的神色。
霍去病挨著自家媳婦坐下,劉清便美滋滋的往他身邊挪了挪。
“出什麼事了?”
回應的是茹泊虎:“侯爺當初和身毒佛家交鋒的時候,他們就試圖往我大漢傳播教義,數次都被侯爺先知先覺,和道門聯合將其挫敗。
當時有佛家的一批人,在我大漢邊境暗中傳播過教義。
此後這些人就蹤跡全無,但我大漢的各地邊境,一直有民眾信佛的事時而發生。這條線索我們繡衣一直在追,陸陸續續仍和佛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