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后賜婚,金斑虎算是大貓的正宮原配了,想出去玩被抓到是不太好解釋。”
“劉相今天上午來,約了伱晚上出去?”
劉清挽著霍去病的胳膊,轉變了話題。
“昂,說是有事求我,讓我一定赴約,在南巷碰面。”
霍去病瞅瞅滿臉期待的劉清:“你想一起去?”
“嗯。”
劉清眉眼生輝:“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去準備下,夫君帶我同去?”
見霍去病點頭,劉清便提起裙裾,步履輕快地跑進了寢殿。
大概一刻鐘,殿內走出一個隨侍打扮的青年。
這人和劉清隻眼神略相似,更像侯府的隨從,膚色變得粗黑了稍許。
霍去病訝道:“什麼時候學了這喬裝的本事?”
“小時候被家裡和師門看的緊,有過偷偷溜出去的念頭,但是怕人擔心,沒真用過,那時就會了呀。
一會出去,夫君別揭穿我身份。劉相看不出是我,才能放心的帶你去找樂子。”
霍去病突然有些後悔。
劉相向來沒什麼正事,不是吃就是嫖。本打算和劉相碰個面,就以劉清同來為由,另尋去處。看劉清這個意思,是想深入瞭解下他們男人出去吃喝玩樂,都會幹什麼……
倆人很快出了府邸。
霍去病阻止了親軍陪同:“在城內走走,你們不用跟著了。”
離開前又多問了一句:“熊三還沒回來?”
“要是天黑還不回來,讓人去趙充國家裡找找。”
霍去病像個操心的老父親,出門登上車輦。
車前車後,只有四個親軍隨行,負責駕車聽候使喚。
“皇兄上次泰山封禪,只允你和衛大將軍隨同登頂。
這次要封禪,在帶誰登山的事情上,宗室也想爭一爭,還有宗親給陛下遞了摺子。
皇兄跟夫君提過沒有?”劉清閒聊道。
“陛下只說讓我提前做好防務,我離宮時已吩咐禁軍的兩支隊伍,往東去泰山佈防,進行封禪前期籌備。”
“夫君平時出去,都玩些什麼?”
這個年代,所謂玩樂,皆是追逐最本能的慾望,不是閭舍聽曲就是豪賭。
自己身邊這些人,劉相,張次公,姚招都是女閭常客。
不過因為找樂子的途徑少,縱向的開發度就很高。
單是一個女閭的‘節目’品類,便層出不窮。
據說有外地來長安的豪客,在一家有名的閭舍內,駐留超過三個月,沒有一天玩法是重樣的。
這兩年長安的海鮮市場相當興盛。
因為開疆拓土打下來的地方多,有外來海鮮搶生意,哄抬物價。長安鮑貴,一時天下皆知。
劉相,張次公之流,講起來就眉飛色舞。
反正霍去病表示自己很純潔,完全沒聽懂閭舍裡的各類花樣是什麼玩意。
車行不久,來到南市的小南巷。
比起長安北市,東市,這裡屬於高檔海鮮食燴,都是私房菜。
霍去病下車掃了眼周圍,環境清幽,左右都是高門大院,心忖劉相品味變高了?
“去病,不,姑父,我在這呢。”
劉相開啟一扇臨街小門,快步從裡邊出來,掃了眼跟在霍去病身畔,喬裝後的劉清,完全沒認出來,只當是侯府隨行小廝。
“姑父?”
“公主殿下是我阿姑啊,你娶了公主,可不得叫你姑父嗎?”
劉相話罷深鞠,一本正經道:“侄兒有事拜求姑父相助,請萬勿推拒。
今日的事要是成了,我管你叫阿父。”
阿父就是爹。
劉清在一邊差點笑出聲。
劉相這沒臉沒皮的勁,確實很適合和霍去病做朋友,互補。
霍去病疑惑:“什麼事你下這麼大血本,阿父都叫的出口。這是完全不準備要臉了?”
劉清眨巴著眼睛,也跟著支稜起圓潤晶瑩的小耳朵旁聽。
她公主之尊,打小的成長環境就特殊,帶她出來逛個街都能樂半天。
“四年前咱們長安有一支舞樂班子出行,開始周遊天下。
去病你常年在外征戰,或許不太清楚我大漢內部的變化。
那支舞樂班子,四年來足跡暢行諸郡。
他們當年從長安南下,過漢中郡,南郡等地,轉而往東,直到沿海,隨後北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