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氣息,帶著可怖的力量波動,瞬息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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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樓號速度如飛。
霍去病透過同心蓮葉,收發島國上兩路兵馬的訊息,獲知最新戰況。
次日下午,第二批島國軍伍,來到趙安稽等人所在的北山一帶時,看見的是數以百計的大和國士兵的屍體。
他們身體蜷縮,死前呈跪伏狀態,被砍掉腦袋,鮮血染紅了地面。
他們的腦袋被砍掉後,掛在樹上。
漢軍將所有俘虜的大和士兵,統一處死,無一活口。
奎山是大和軍的將領,時年四十一歲。
他騎在一匹島國的矮腳馬上,看見面前的一幕,雙目猩紅,以島國語怒氣衝衝的傳令與敵死戰。
然而搜尋的結果是漢軍已經不見了。
根據一些跡象,趙安稽領兵往西去了。
奎山當即帶兵,追繳漢軍蹤跡。
與此同時,蜃樓號上,卸下了姚招統領的一千人,從四國島以東的區域登陸。
他們將成為第三路登島的兵馬,位置和趙破奴的人南北呼應。
蜃樓號繼續前行,臨近次日傍晚,到達既定作戰位置,落錨停在海上。
“霍侯,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霍去病在甲板上眺望島國的海岸線:“再等等,需要和趙破奴,趙安稽的人配合。”
群星漫天。
島國以南的海域,起了很大的風浪。
夜色中,四艘船舶以蜃樓號為首,無聲無息的靠近本州島南端。
此時的蜃樓號被瞞天過海,暗渡陳倉等兵策聯合覆蓋,像一團虛淡的霧流,運送兵馬登岸,不慌不忙。
這就是霍去病說島國四面環海,無險可守的原因。
若發生戰鬥,漫長的海岸線,他們根本無法全線佈防。
霍去病踏上島國的土地時,皎月如水,是午夜時分。
身後駭浪驚濤,彷彿在預示著這片土地,即將迎來一場戰爭風暴!
往東北向不到兩百里,就是這個時代大和國的王都。
往東百里,則是其王都港,有三千駐軍。
但根本沒必要驚動這些駐軍,選擇其警戒之外的區域,就能完成登陸。
戰馬陸續從船艙底下,被運到岸上。
將近一個時辰後,人馬登岸,進入作戰狀態。
除了半路放下姚招帶走的一千兵馬,剩餘禁軍旋風般往東北推進。
兩百里山河長路,對霍去病親自統帶的兵馬來說,不過是大半個時辰的路程。
月過中天。
禁軍出現在大和王都西南向的一座小丘上。
霍去病駐馬而立,眺望大和國國都。
其城池呈不規則的四方形,綿延數里,是大和國最大的城池。
城內建築起落,比後世要厚重古樸,造型方正。
即便是深夜,城內仍能看見不少燈火。
這裡是大和國權力和經濟的中心,四周圍繞城牆,高達五丈的城頭,佇立著披甲執銳的哨兵。
霍去病帶領的禁軍,仍保持著行軍策覆蓋的狀態,蹤跡不顯。
“誰願為先鋒,破此海島小國的王城!”霍去病問。
“我願為先!”
“侯爺,我願立軍令狀,一刻鐘內破開城門。”
“大司馬……”
復陸支,陳慶,還有一個從隊伍裡走出來,很年輕的面孔,是小將趙充國。
他身後僕朋,高不識也躍躍欲試。
但地位低,沒敢和復陸支,陳慶競爭。
趙充國走出來,看見覆陸支和陳慶雙雙請戰,又悄悄縮了回去。
還有一個格外彪壯,虎背熊腰的身影,是熊三。
她周身披甲,沒說話,不過想衝陣的態度明顯。
“復陸支統兵破南門,陳慶,東門。
趙充國,僕朋,高不識你三人未入天人境,以三人配合為一路。
爾等並進,看誰先破城!”
“公子,我呢。”熊三眨巴著大眼睛。
“一會殺進城內,讓你打先鋒,破其王宮。”霍去病道。
復陸支,陳慶得令後,各自引一路兵馬五百人,做好了衝城準備。
轟!!
雷轟般的蹄聲。
復陸支和陳慶的兵馬,如雙龍出水,分從兩列,馳騁衝出。
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