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已聽過數次,群臣,皇后和其他妃嬪,將其當成趣事,多有提及。直接說新訊息。”
“唯。”
董旭的視線,在奏報上掠了一遍:
“……張次公率部奔襲休屠部,於兩日前晨時啟戰,是役雙方投入可戰精銳俱過三萬眾。”
“至當日午時匈奴休屠部潰退,收縮兵勢,撤出了休屠澤。
我軍戰損為三千四百餘,匈奴當在我軍倍許以上。”
皇帝微微點頭。
雖然折損不小,但休屠部是西匈奴主力之一,能奪下休屠部,對後續奪西域有決定性作用。
邊軍初奪休屠部,後續必定還會有匈奴人的反撲,戰局會僵持一段時間。
董旭往戰報的最後一行看去,眼神微亮,連聲音也提高了兩個音區:
“昨日上午,霍侯親自統兵,從邊關前往休屠澤,恰是匈奴人想反擊重奪休屠澤,被霍侯迎面擊潰……獲勝後,霍侯率軍離開休屠澤,往南去,三個時辰後出現在西羌,破大集羌等數部。”
這條戰報的重點,不是霍去病打了勝仗。
他打勝仗不值得奇怪,而是他的奔襲速度,上午在休屠澤,下午破大集羌。
需知這兩地之間,直線距離也要超過七八百里。
連皇帝也有些吃驚:“這麼快……”
劉徹並不知道霍去病開啟了第二條天賦兵策走為上。
將其融入行軍法,速度得以再次遞增。
隨著時間流逝,西關戰局逐漸變得明朗。
霍去病統邊軍破休屠部後,展開長途奔襲,閃擊西羌。
壓服西羌和奪取休屠部,是為了掃平障礙。
有了相對穩定的周邊形勢,才能全力打通絲綢之路,連線漢和西域,為後續奪取西域做戰略準備。
到二月初,戰局初定,漢人的年節到來。
皇帝傳詔,讓霍去病回長安見駕。
“明年再來西關,應該會和匈奴爆發一場大戰……”霍去病離開西關前想道。
……
維娜歷時數日,才回到原匈奴王庭的烏蘭巴托。
這時的烏蘭巴托,沒有大單于伊稚斜,也沒有王部下轄的牧民部落,盡顯蕭條。
但大薩滿恩敕和一支萬人隊在寒冬當中,冒風雪重返烏蘭巴托,開始了匈奴王庭的重建。
維娜在烏蘭巴托的一間大帳內,見到大薩滿恩敕。
帳內的地面中間,插著一把骨杖,帶有輕微的弧線,像是某種生物的肋骨,其頂端嵌著一顆碩大的寶石,內部封存著鮮血般,顏色暗紅。
不知是不是錯覺,維娜進來的一刻,就感覺到寶石內,像是有哀嚎的聲音傳出。
大薩滿正躬腰凝視著一張漢匈交接區域的地圖。
帳內只有他一人。
“我收到的訊息說,你曾被漢人所擒,抓你的是霍去病。”大薩滿回身用渾濁的眸子看向維娜。
維娜摘掉兜帽,露出高鼻深目,立體感極強的美貌面容。
自王庭被破,再沒有人比大薩滿恩敕更重視霍去病。
維娜落在霍去病手裡,卻能順利逃出來,這讓大薩滿心存疑慮。
維娜來到近處後,恩敕緩緩抬起枯瘦的手。
他的指甲非常長,尤其是小指上的指甲,捲曲在指端,其上還祭刻著諸多盤繞的咒文,莫名瘮人。
他伸出來的手看似緩慢,實則手指探出,維娜甚至沒有反應的時間,便被其觸及眉心。
感覺中,一股讓靈魂墜入黑暗的力量,遮蔽了她的意識。
無數的景象,意識片段,從維娜眉心,被大薩滿所洞察。
不久之後,還有一縷黑氣,被大薩滿從維娜的意識裡牽引出來。
那黑氣驟然化為一條張翼的騰蛇。
“果然有問題……”
大薩滿冷喝聲中,帳內那根鑲嵌殷紅寶石的骨杖,還有其他數件器物,同時催發出一股氣機,彼此聯合,在他掌心化出一團黑色的風暴,將騰蛇捲入。
雙方爭執了好一會,騰蛇才慢慢被壓制泯滅。
大薩滿重新看向維娜,道:“你被冠軍侯所擒,他在伱的神魂裡有佈置,然後才放你回來。”
維娜垂首執禮:“怪不得我這幾日經常不受控的生出一些念頭。”
“還要謝過大薩滿,幫我撥除了那漢人的手段。”
大薩滿臉色凝重:“你神魂中攝取的氣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