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給人的感覺充滿力感又不失女性的柔韌,像一匹雌豹。
這種女人弄起來最是夠味……曹邱亭心忖:都說匈奴人身上有一股畜牧的羶味,髒的厲害,但這女子氣息如此好聞,等找機會將她給了,嚐嚐味道。
曹邱亭心念起伏時,感覺到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扭頭見是上首位,身形朦朧,縱然坐在那仍感覺虛幻不實的淮南王,心下不禁微凜,肆無忌憚的態度略有收斂。
他並不知道淮南王的真正身份,只是收到縱橫道傳訊,趕來碰面。
他的認知中,只知召集他們的是上使,具體身份不清楚。
“曹邱亭,我讓你做的事可做好了?”
淮南王的聲音也做了遮掩,聽不出年紀,甚至聽不出男女,虛渺不實。
曹邱亭忙道:“已準備好了,近日西關太守章軍,和從北關過來的張次公部,聯合與西匈奴交鋒,還有李敢部和姚招兩路長安來的兵馬,正在攻襲羌族。
各方開戰,西關邊軍大批出徵,正是西關防衛相對空虛,形勢混亂的時候。”
曹邱亭取出一份皮卷,淮南王伸手虛抓,皮卷落在手中。
他看了看,是邊關漢軍的大致兵力分佈。
圖上描繪的並不詳盡,應是觀察,蒐集外部訊息,從而判斷推論出來的,和實際情況肯定有出入,但可以用來參考。
淮南王將皮卷遞給面罩黑巾的匈奴女子。
“你打算怎麼做?”
“我的目標不是邊軍,大薩滿給我傳來的訊息,讓我們擾亂西關,配合我西匈奴的兵馬行事。”女子聲音冷肅,說的是一口流利的漢語。
她聲音方落,曹邱亭先狂笑了一聲,吸引女子的注意後,沉聲道:
“伱若有心行事,我麾下部眾常年出入荒漠西關內外,什麼場面都見過,可全力助你。”
女子似有些不屑,兜帽裡的下巴微動,抿了抿嘴角。
淮南王問:“那你的目標是哪?”
女子道:“隴西李氏在隴西掌握的資源最多,上到官吏,下到走卒,都有李氏涉足。
李氏一門,可說是漢朝野以外,隴西最大的掌權者,他們若亂,隴西也就跟著大亂。
比起漢軍邊關,隴西李氏也要好對付的多。”
對面席位上,劉氏之主劉昌輝,聞言目光大亮。
他劉氏常年被隴西李氏壓制,若能暗中推動,讓李氏遭逢大劫,劉氏就可乘勢而起:“若以李氏為目標,我劉氏願意相助。
我對李氏頗多瞭解。
李氏在隴西最大的糧儲之地,就位於這沭陽城以北六十里的渠渭,若能縱火燒之。隴西缺糧,便是邊軍缺糧,邊軍的糧食超三成由李氏所供,並負責運輸。
李氏若損失慘重,對漢軍的打擊也將非常嚴重。”
那女子看了眼滿臉亢奮的劉昌輝,心裡閃過一個念頭:這些漢人內鬥比對外還要興致高漲。
劉昌輝說的和她原本的目標相合。
此次得縱橫道之助,進入漢境,就是為了蓄意破壞,縱火燒糧。
而燒糧是最快打擊敵方士氣的好方法。
淮南王吩咐道:“劉昌輝,就由你來配合行事。”
劉昌輝欣然答應,起身道:“你們進來多少人馬,若有需要,儘可說來。”
那女子也站起來,對淮南王略一執禮,跟著劉昌輝一起往外走。
曹邱亭亦想跟上去,淮南王道:“你等等,我還有事讓你做。”話罷將眼神轉向另一席位處坐著的女子:“你那邊進展如何?”
殿內四席,始終沒開口的女子面板粗黑,三十餘歲,左臉有一道短疤,讓本來姣好的面容,只剩下兇戾之氣。
她和曹邱亭一樣,是縱橫道麾下外圍勢力。
其在少年時飽受苦楚,成年後加入幫派被縱橫道培養,作風狠辣,外號鉤鳳。
“上使放心,地方我已查探好了,是距離此地七十里外的西關邊境小城安曲,人口不足萬戶,守軍不多,最適合上使吩咐。”
鉤鳳盧秋閣聲音嘶啞,有很強的摩擦感,讓人聽了極不舒服。
曹邱亭插話道:“上使要做什麼事,請儘管吩咐。”
淮南王被霍去病重創後,如驚弓之鳥,此時心頭正升起一絲不安的情緒。
他略作沉吟便道:“盧秋閣,你跟我走,去邊城安曲。”
“曹邱亭,這沭陽是你慣常出入的地方,你讓人注意城內可有生面孔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