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轟擊在鐵甲軍的防禦光壁上。
那壁壘上,瞬間裂痕密佈,像一道閃電劈擊蒼穹那一剎那留下的痕跡,被定格在光壁上。
旋即,六千戰矛,幾乎不分先後的擊中光壁。
時間像是出現了剎那的停滯。
六千零一把戰矛,穿射在鐵甲軍的防禦壁上,定在半空。
那防禦壁壘,被扎的如同蜂窩。
咔嚓一聲,防禦壁崩散消失。
漢軍的兵勢大潮,迎頭拍上來!
“盾!”
鐵甲軍面前巨盾豎起,漢軍的兵勢則如同風暴,撞擊在鐵甲軍身上,甲冑宛若被實質的刀兵劈砍,發出密集的爆響。
後方的漢軍,緊隨其後殺上來。
接戰的一刻,鐵甲軍豎盾拒敵,前衝的速度,沒有半分放緩。
他們的氣勢堅凝,彷彿已經看見了漢軍像往昔的對手一樣,被衝散撞開,捲入馬下,僥倖者狼狽逃竄。
不過,漢軍在接戰前的兩三次呼吸間,陣列仍有微妙變化。
他們並不是正面衝陣。
事先變化為雁翼陣,就是為了從兩翼靠上來,如同一隻大雁收攏雙翅,從鐵甲軍左右殺上來接戰。
鐵甲軍列的是方陣,本身又重甲在身,也就無法正面防禦斜向攻上來的漢軍。
漢軍衝前,馬和馬之間的間距非常大,隔出了一個空位。
雙方接觸的剎那,漢軍竟矮身下翻,單臂執握馬鞍側翼的扣環,以一個近乎燕翼橫掃的姿勢,抽刀貼著地面砍出,目標是馬蹄!
不論鐵甲軍的甲冑如何堅固,都不可能給馬蹄轉折處以下的位置掛甲,否則馬就無法奔跑,寸步難移!
漢軍傾側,劈砍馬腿的動作一出,長安的書房裡,眾人皆是目光一亮。
戰場上,若是重騎兵的馬腿被斬,戰馬翻倒,將是災難性的後果。
他們的自重,一旦跌倒,想及時站起來都做不到。
然而,鏘的一聲輕響。
漢刀斬在馬蹄上,鐵甲軍的甲冑和馬身上的披掛相連,衍生出一縷微光,將馬腳也護持其中。
漢刀砍在其上,彷彿劈在盾面上,毫無用處。
“我鐵甲軍經兩次改革,其一就是增強馬蹄防禦,豈會留下如此明顯的破綻,任人攻擊!”
布托的副將第二次請戰道:“大帥,讓我帶人從兩側殺上去,防止他們潰逃!”
“玄武!”
霍去病的聲音,傳徹戰場。
玄武是一種軍陣的名稱,意思是防禦!
地面上,軍陣的紋路交錯,霎時覆蓋戰場,加持漢軍。
鐵甲軍策騎的速度,也受到一定限制,驀然一滯。
而戰場上方,隱然有一顆巨大的星辰露出一角,緩緩旋動,壓力如山。
漢軍一擊不成,鐵甲軍的大盾已經拍了下來。
砰!
地面上軍陣流轉,漢軍集體抬起手臂上的小盾。
那盾面光芒交織,浮現出玄武的龜甲紋虛影,承受了鐵甲軍的巨盾下壓。
漢軍趁機抽身。
雙方在接觸後,迅速完成了一次攻防試探。
此刻,漢軍後列的騎兵催馬,從衝陣時馬和馬預留的空位前插,如同一個齒輪滾動,後陣的漢軍,替換了前陣的同伴。
鐵甲軍後方,布托眉頭微皺。
漢軍的佇列變化之流暢,在電光石火間就完成了一次前後輪替。
雙方短兵相接。
此時鐵甲軍前衝的佇列,速度雖放緩,但分毫不散,仍在往前推進。
兩軍的正面,今安衝到了鐵甲軍面前。
拉特斯戳指看向霍去病,大喝道:“他是我的!”
揮盾抽擊過來。
虛空中氣流勁疾如風暴。
當!
霍去病的拳鋒處,一點鋒芒跳脫,是霸王戟。
他這一拳打出,霸王戟的鋒芒靈動如天馬行空,蘊含無窮變化。
而其中的力量,又像一顆大星壓上來,磅礴厚重。
砰!
拉特斯感覺像是一柄實心的鐵錘,被一個巨人鉚足了力氣砸上來。
他持盾的手臂,瞬間斷折般巨疼,小臂上甚至出現了裂痕,有血跡滲出。
拉斯特大吃一驚。
要知道他此刻和七千鐵甲軍氣勢相合,盾面上祭刻著神力紋路,對敵時一盾壓上去,就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