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識海內,美人計,走為上,瞞天過海為上策,其餘有四條中策,八條下策。
天色將明。
霍去病沐浴更衣,穿上官袍打算去上朝。
……
烏蘭巴托的夜,很靜,狂風吹拂著荒蕪的草原。
入冬後,溫度劇降。
夜色下,王庭大帳頂端豎立的戰旗獵獵。
鋪著獸皮的臥榻上,伊稚斜霍然睜開眼睛,翻身坐起。
他凝目看去,瞳孔有著一瞬間因為震驚而形成的擴張。
在他面前丈許處,一個黑色的身影,幽靈般出現。
這身影,竟然避開了王帳外值守的親軍,出現在他的寢帳內。
那身影周邊黑氣聚集,無聲翻卷流淌。
而在氣機中的身影魁偉壯碩,高大如山,離地尺許,浮空而立。
伊稚斜看清面前的身影后怒道:“苣都,你終於出來了!
深夜闖入我的大帳,要幹什麼?”
憑空浮現的人影正是許久不見的苣都,但不是其肉身,而是元神顯化,如同投影。
“我的事還未做完,但草原各部的氣運衰退嚴重,不得不出來。”
苣都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距離外推送傳來,牽動的虛空都在震動。
“草原各部,包括伱麾下的天魂部,都被霍去病,衛青擊潰,各部心思浮動,難以齊心。”
伊稚斜從榻上起身,和苣都針鋒相對:“在與漢開戰最關鍵的時刻,你去哪了?
你可知道,丟掉西域諸國,我草原諸部無異於斷臂,國運如何能不衰退。
國之大戰,你身為指揮者不在戰場上,之前的各部落敗,你有莫大的責任。”
苣都低沉道:“我在做的事,比一時的戰爭勝負更重要。”
“你到底在做什麼,何時能回來?”伊稚斜壓抑著憤怒。
“快了,等事情結束,我就會出來。”
苣都道:“我來是想提醒你,不要一直盯著大漢。
我之前就制定了策略,但你並未按我說的做。
漢的人口,軍力,氣數都處在頂峰,想撼動其國運,非常艱難。
所以我讓你開拓其他區域。攻伐別的地方,要比攻漢簡單的多,且可壯大我匈奴國運,帶來的勝利能重聚軍心。
推動國運提升到一定程度,再彙集全力和漢碰撞。
你被仇恨矇蔽了眼睛,只專注和漢的爭鋒,往東西兩側,去擊潰其他土地上的諸國。我草原各部馬戰靈活,天生便是奔襲遠征的種族。
大單于為何不讓我們的馬蹄,踏足更廣袤的領土。”
苣都的身形,話落消失。
烏蘭巴托以北數千裡,冰冷之湖。
黑暗的山腹內,苣都已盤坐數月。
他吞吐一股氣機為用,完全摒棄了常人需進食來維持生機的過程。
詭異的是,之前苣都在這座地宮深處,那個石甕內找到的無頭骸骨,竟也盤坐在他對面。
丈許高的骨架上,一點點光斑流淌如咒文,和苣都氣機對流。
此刻,苣都驀然睜開眼睛,開口吞吐。
那骨架上的氣息,被他一點點攝取,吞入體內,以極緩慢的速度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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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陵深處。
封存的巨棺內,那扇如山的銅門後方,霧氣翻騰。
一個聲音在呢喃低語:“秦皇想用一國氣運,聯合神州浩土來封禁我,可惜算錯了一點……”
而隨著這聲音響起,在苣都離開後的烏蘭巴托,一道微光從虛空中跳脫而出,落在了王帳內。
伊稚斜驚疑不定。
這一晚上竟是連遇變故。
“來人!”伊稚斜沉喝道。
當微光在他面前凝定,卻是一柄玉刀。
其內咒文明滅,浮現出匈奴人的字跡:“你不必緊張,我可以幫助匈奴,擊潰大漢。”
“你是誰?”
“我……歸屬於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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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進入十二月。
長安,霍去病手託一本簡卷。
他準備構建禁軍麾下六中郎,十校尉的體系。
當前校尉層次有趙安稽,姚招,趙破奴,復陸支,陳慶,蘇嘉等人,一共八個校尉。
中郎將層次有童軒,劉毅等禁軍固有將領。
霍去病打算做些調整,高不識,僕朋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