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拿下!”
木合車大喝:“你憑什麼拿我?我是來和談入漢之事,漢人就這麼對待西域來使?”
囂旗勝翻手一掌,錘在木合車肩頭,將其壓跪在地。
兩個親兵上來,遂將其控制住。
“進來!”
囂旗勝對外喝了一聲。
有兩個青年,並排從殿外走進來。
左側青年略高,面色紅潤,小眼睛,身形筆挺,有種彪悍氣。
另一青年瘦小些,二十六七歲模樣,眼神靈活,眸子狹長。
高個青年手裡抓著一個被束縛雙手,穿西域服侍的老者。
木合車本來掙扎的極為劇烈,看見那老者卻是面色一變,露出掩飾不住的驚駭。
到此時,所有人都能看出,霍去病借開宴,各家齊聚的機會,早有準備和安排。
那兩個青年手裡抓著老者,來到霍去病面前。
矮個子的青年瞅瞅木合車,對霍去病執禮道:“稟侯爺,烏孫派往焉耆的使節鞠多,已被押過來。
這鞠多在烏孫地位不低,西域諸國認識他的人應該不少。”
這青年開口,說的卻是匈奴語。
羅什娜和龜茲國主對視,神色驚異。
龜茲離烏孫和焉耆較近,兩者便認識青年手裡提著的鞠多。
鞠多是烏孫的一名千長,身份確鑿。
形勢逐漸明朗起來,烏孫和焉耆正如霍去病所說,暗中串聯。
讓人震驚的是霍去病準備之充分,居然能將鞠多從烏孫抓過來。
他想對付烏孫,焉耆,怕是早在擊退匈奴的時候,就盯上了這兩家。不然絕不可能如此及時,抓住鞠多,單單是這麼遠的距離送過來,已需要很長時間。
他抓住鞠多,帶到數千裡外的長安,當然不是為了指證木合車這麼簡單。
而是要給西域諸國之人看,讓他們知道烏孫和焉耆在背地裡聯合,想破壞漢和西域諸國合議。
見到烏孫使節鞠多,木合車也反應過來,霍去病安排已久,早看穿他的身份。
其臉上終於露出藏不住的驚駭。
“你……你……”
“你想問侯爺為什麼知道焉耆和烏孫有暗中聯絡?”
那個抓著鞠多的高個青年,道:“你們當我渾邪部是傻子不成。
西匈奴掌你西域諸國多年,焉耆和烏孫暗通訊息,我渾邪部會毫無所覺?”
這兩個青年,正是渾邪部的高不識和僕朋。
歷史上,他們降漢後和趙破奴齊名,成為霍去病麾下將領。
烏孫的鞠多,就是兩人從渾邪部來長安,順便帶來的。
西域諸國之人,不由得暗自凜然。
這位漢人侯爺不聲不響,在他們忙著和漢和談,想爭取利益,保住權位的時候,其早有諸多佈置。
此時再看那行軍圖,漢軍出兵的路線尤為精妙。
其中有三路兵馬,直指烏孫、焉耆。
霍去病對眾人道:“我對西域烏孫,焉耆用兵,諸位可安心等待。出擊烏孫的兵馬,最遲明日當有訊息傳過來。”
話罷將目光看向木合車:“殺了他,把人頭送回焉耆。”
“等等,我願意投漢……”木合車脫口道。
囂旗勝雙手齊出,猛然發力,頸骨斷折的聲音,清脆震耳。
木合車就在殿內,被當眾扭斷脖子,腦袋一百八十度轉向後背,臉上的驚恐之色永遠定格。
霍去病又看向烏貪訾使節阿舍兒和車師前國,後國的兩位國主。
三人臉色倏變。
“侯爺……我等絕沒和烏孫,焉耆勾結!”阿舍兒駭然解釋。
事情急轉直下。
霍去病若認定他們和木合車是一夥的,阻礙漢與其他諸國和談,他們轉眼就要和木合車一樣。
這和預計中與漢和談的共同進退,完全不同,隱然與諸國來長安的初衷背離,沒人會站在他們這邊。
生死麵前,往昔貴為國主,享盡富貴的人,最為貪戀性命。
兩位車師國主澀聲道:“我二人……願率車師前國,後國,誠心歸附大漢……”
投漢換命。
董仲舒全程旁觀,差點忍不住露出笑意。
這正是槍桿子是硬道理的寫照。
霍去病剛才那番話,結合他毅然出兵的形勢,變得格外有說服力。
他以出兵為前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