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探手從無中生有的神通兵袋裡,取出七八個拇指大的小瓶,虛空一拂,小瓶懸在半空,排成一排。
白南妤目瞪口呆。
“這些……都是靈丹?”
“不都是,有兩個超越了靈品下階,一個是陛下給的,一個是屏嫻給的。”
霍去病道:“這顆靈丹你用吧,不夠還有。”
……和掌握天下的大漢比起來,縱橫道充其量算小門小戶。
白南妤必須得承認自己見識少,沒想到各家宗門拼了命去搶的靈丹,霍去病這裡一抓一大把。
她果斷把手裡的靈丹吞入腹中,行氣化開,遂感覺有氣機運轉周身,體內漸熱。
帳內藥香瀰漫。
靈丹真是好,一粒一粒都是寶。
……
西域諸國中的龜茲。
趙破奴和姚招周身披甲,正在商議行軍路線。
讓他們來打西域,是給他們獲得戰功的機會。倆人各領一路,每日一次碰面,交換意見。
此時他們正在交談,卻是生出感應,一人取出一片翠綠如神玉的花葉。
花葉上紋理交錯,自成陣列,正是墨家季秋給出的同心蓮葉,可以用來傳訊。
因為數量少,目前只在斥候和行軍時,才給校尉以上軍官配備。
葉片上字跡浮現:“即刻起兵,奔襲精絕,而後東進破樓蘭。”
另一張葉片上的字跡:“復陸支,陳慶會帶兵與你們匯合!”
葉片上的文字閃爍,殺氣騰騰。
趙破奴和姚招本也計劃奔襲樓蘭,精絕,霍去病的命令過來,正好殺過去。
兩刻鐘後,隊伍帶著龜茲提供的嚮導,直奔南向數百里外的精絕。
……
復陸支和陳慶,亦是禁軍麾下驍勇善戰的校尉。
兩人的年紀都不大,一個二十九歲,一個二十六歲。
其中的復陸支,是衛青早年收服的匈奴小王,後進入禁軍,在霍去病麾下效命。
復陸支和陳慶的長相,形成很鮮明的反差。
復陸支瘦長臉,身形也瘦,左半邊的眉骨到顴骨位置,面板凸起外翻,是他少時被匈奴大部落的人欺負,拿燒紅的木頭燙在臉上留下的疤,非常瘮人。
此人降漢後,先跟衛青征戰匈奴,又跟隨霍去病兩年,兵法嫻熟。
其殺心極重,作戰很少留俘虜活口,性格桀驁乖張,早年只服從衛青,因為是衛青將他生擒後留在麾下效力。
現在則多了霍去病。
漢軍中能對他如臂使指的只這兩人,其餘將領的命令,聽不聽全看心情,所以屢立戰功仍是個校尉。
陳慶卻是面貌英俊,自詡漢軍第二好看的將領,第一那個也只比他好看一點點。
陳慶生的國字臉,濃眉大眼,除了面板因為常年征戰,略顯粗黑,確是英氣勃勃,擅使一杆長槍。
兩人遵霍去病命令,亦統兵進入西域,旨在和姚招,趙破奴相互呼應。
不過比起姚招和趙破奴,兩人是霍去病安排的後手,暗中宿營行軍,當前還未公然露面。
他們亦收到霍去病的命令,破精絕,樓蘭!
“霍侯讓我們先破精絕,活該他們倒黴。走,人口不足一郡的小國也敢和大漢爭鋒,不知死活。”
復陸支獰笑一聲,臉上的疤痕輕顫,做了個手勢,讓部下整備,而後催馬便走。
他身後部眾,狼煙四起,隨其策騎殺向精絕。
陳慶在其走後,偷偷取出一面小銅鏡,照了照臉龐,發現面容髮髻沒什麼問題,宛如新梳理過,才放心的收起鏡子,追向前方的復陸支。
……
“你確定能把漢軍引來?”
精絕北部邊境,且夜城內,幾個人坐在城內一座土堡壘砌的碉樓內。
說話的是樓蘭將領單橈,四十出頭,比常人略矮,圓臉,看起來很和氣,不像領兵大將,更像一名文臣。
他坐在殿內左下首位置。
對面坐的是精絕大將琦玉,體型高大,穿著極具西域特色,頭頂有橫向凸起如雞冠般的頭飾,威風赫赫,獅鼻闊口。
房內還坐著幾個西羌將領,為首的則是一名匈奴當戶。
匈奴早在攻伐龜茲時,便派出數路兵馬,從西羌殺入西域,聯合樓蘭,精絕,形成聯軍。
而其中一路匈奴人馬,進入西域前,便留在西羌活動,串聯西羌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