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
“撤回城內,利用城內的佈置,對付漢軍。”樓蘭將領單橈呼喝道。
幾方聯軍兵馬聞聲後撤,散入城內。
……
李慶率領一小隊軍伍,策騎追趕一支樓蘭部眾。
他們追到一處城內的建築轉角,對方的兵馬在地上設了攔馬索,突然拉起來。
卻見漢軍的軍馬倏然上躍,一小隊漢軍,行雲流水般從攔馬索上跳過去。
馬匹在縱躍的半空,李慶等人已凌空扣動弓弩。
嗤嗤嗤!
弩箭射出,一小隊打埋伏的樓蘭兵,轉眼被射殺。
“這些番邦小國兵馬,怕是不知我等平素訓練就有這跨馬索的專案!”
幾個漢軍,狂風呼嘯般又去追下一波退到城內的聯軍。
城中激戰四起,城外稍遠處,一座地勢頗高的沙丘上,站著兩個並肩而立的身影。
“漢軍的戰力不弱。”
其中一人比常人略高,頭戴抵擋風沙的風帽,在夜色下將面容遮在寬大的帽簷陰影下。
他的口音帶著濃重的異域腔調,語速很快。
另一人和他一模一樣的打扮。
“我們出不出手?”
“兩軍交戰,我們就算出手也難改變強弱形勢。追殺那女子,將其重傷,引來漢軍,加快破掉西域諸國,我們取了這些敗亡國家的國運就走。”
“我等潔齋三月,與神為誓而來,就拿這幾個小國的國運便回去?
你真要和那個縱橫道,均分西域諸國的國運?”
“既與其合作,自當遵守承諾。”
兩人說話間,已從山丘上消失。
他們走後不久,又有另一人無聲無息浮現,正是縱橫道的子。
他手託一部簡書,透過簡書與人傳遞神念,進行交流。
“你和那些外來人聯手,是想誘漢軍過來,幫他們更快破掉這幾個西域番國,獲取國運?
伱不打算親自出手嗎?”
子想了想才回應:“我和冠軍侯交手已有多次,觀察他的時間則更久,以我對他的瞭解。他看似只派了四路漢軍校尉,但我敢保證,只要我一露面,他必有其他安排隨之出現。
他放在明面上的兵馬,永遠不會是全部。
不管是我還是那些外來人,一旦出現,漢必有高手現身,甚至冠軍侯自己也可能已經來了。”
和子聯絡的人沉默片刻,再次傳遞神念,在竹簡上直接推送出一道聲音:
“你如此謹慎,忌憚一個人我倒是初次見。”
子坦然道:“他如今是漢軍統帥,手裡還有那柄帝鉞,聚百萬漢軍兵權,容不得半點錯失。
前數日西北之地兵鋒湧動,是其突破牽引的天象,讓上古軒轅與九黎部落的神話之戰,借天地之力為烙印重現。
我懷疑他可能從黃帝或蚩尤的戰鬥中,摘取吸收到了某種特殊的兵權加身。
眼下這種時候,更要加倍小心。”
“他確實從帝與蚩的神話戰爭中,和天地交感,獲得了部分能力。
很可能是兵家的某種神話兵權,我能感覺到。”
“說不定是黃帝的驅龍兵權,又或者是蚩尤的九黎兵權。”
對面的人應該是掌兵者,對兵家的修行有著異乎尋常的瞭解。
他又道:“所以你寧可和那些外來人合作,讓他們分走一部分國運,也要將他們推出去吸引霍去病的注意……”
交談當中,子的身形突兀消失,像是察覺到了危險。
而在那城內的城頭上,多出兩道身影。
是銅俑禁衛和道尊。
道尊手裡拿著個小鏡子,問旁邊的銅俑禁衛:“冠軍侯說軍務繁忙脫不開身,但他料定有人躲在背後,讓我們過來看看。
你有發現嗎?”
銅俑禁衛:“霍侯說先把這些小國的兵馬擊潰,破其國,到時就知道是不是真有人暗中掠奪國運。你手裡的鏡子,可以照見國運,用來尋找對方蹤跡!”
這時,城內的聯軍,有人想撕開缺口,奪路而逃。
漢軍已佔據主導優勢。
城門處,精絕大將琦玉被趙破奴一槍跳落馬下,生擒活捉。
而復陸支在城中央的碉樓內,正檢視地面那些繡衣和鬼士的屍體。
復陸支身畔還有一人,卻是曹狡。
曹狡料定白南妤脫身後,會去找霍去病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