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可以跟過來看看。”
扶余,鮮卑等部族的人遂跟著幾個漢軍,往遠處的箭靶走去。
到了近處,發現一共四個靶位,平行成一列放置。
第一個箭靶上,插著一支箭,入靶三分。
“這第一個靶子,是我們營中軍伍所射。”
帶路的漢軍是個小青年,看著只有十八九歲:“其他三個靶,是霍侯講習射術演示時所射。”
紇骨槐山等人看向第二、三兩個靶。
靶上各有一支箭。
其中一支深入箭心,箭桿的一半穿過靶子,勢大力沉。
第三個靶子上的箭,也是一模一樣。
一干人初看並未發現其中奧妙。
只有紇骨槐山若有所思,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重點就是兩張靶子上的箭,沒有差別,入靶深度,位置,就像是用最精密的尺子量過。
射箭入靶的深度,準度,兩次一致……比兩箭同時命中靶心,可難多了。
即便再簡單的事,前後兩次重複,想完全一致都非常難,何況遠距離射箭中靶。
紇骨槐山看後,沉默不語。
“這兩箭是郎中令要求我漢軍下階段的練箭方向,爾等服氣不服氣?”
幾名漢軍與有榮焉的來到最後一處靶位:
“這最後一座靶,也是將軍所射,伱們看那邊……”
甘泉宮前殿的校場周圍,種著不少參天古樹,冠如華蓋,遮天蔽日。
順著靶子看過去,便見一支箭在穿透靶心後,又射穿一株巨木的側翼,最終釘在甘泉宮的外牆上,入牆過半,周邊龜裂的痕跡密佈。箭尾上的翎羽,在微風中搖曳。
“我們的計劃必須做出調整。”
鮮卑,扶余,烏桓部落眾人,看過靶場上的箭之後,默默撤走,到了沒人的地方,才低聲商議。
紇骨槐山其實是他們推舉出來,借狩獵機會,展示各部武力的人選。
他們準備在狩獵後的晚宴上,藉助興的名頭,出面挑戰霍去病。
不期望能獲勝。
但憑藉霍去病在漢軍中的地位,名氣,只要爭取一戰的機會,不輸的太難看,便可達到他們的目的。
對這些遊牧民族來說,展示力量,而後依靠力量獲得對等的資源分配,永遠是他們奉行的準則。
他們想在降漢後,為自己的部族爭取某些利益,所以多有準備。
然而看過霍去病的射術後,幾人有些洩氣。
“以心念附著在箭上,箭矢射出後,仍能憑心念層面的力量,對箭進行影響,才能讓兩箭一樣。這種力量非常可怕,我可以確定與冠軍侯相比,差距極大。”
紇骨槐山坦然道:“不要挑戰他了,換個人吧。”
其他人跟著點頭:“我讓人去打聽過,他上午隨皇帝狩獵時,還射落了一隻疾飛的雄鷹,貫穿鷹目。”
當前的情況來看,挑戰冠軍侯,不但不能展示勇武,還會自取其辱。
甘泉宮外,張次公,李敢等人回來時,也都有大型獵物帶回來。
兩天的狩獵,轉瞬而過。
到第三天晚上,是狩獵的最後一天,皇帝宴請群臣和受邀來參與狩獵的各族。
各部的人,趁機邀戰助興,紇骨槐山等人將目標改成了張次公和李敢。
席間刀劍交錯,搏戰廝殺,看得人情緒沸騰。
而皇帝擺駕甘泉宮,大漢各類事務的重心,也跟著轉移過來。
有快馬加急的奏報,每日送入甘泉宮。
八月末,西域仍頻有捷報傳出。
西域西南角的蔥元國,上午的時間,復陸支和陳慶,趙安稽三人騎在馬上。
“侯爺傳來命令,讓我們回長安述職,後續事情會有西關章太守接管,大軍短期亦不會回撤。”
趙安稽說:“但西域打到現階段,已經差不多了。”
“聽說要舉行封禪大典,這等盛事,將軍是希望我們也能回去參與。”
陳慶取出一面小銅鏡,照了照臉,道:
“這西域不是人呆的地方,中午時能把人熱死,衣服都能烤出明火。這斷時間到處征戰,我好像黑了不少。”
“你原來也不白。”
復陸支掃視身後的城池,不屑道:“這蔥元國數次傳訊招降,都沒有回應,非要我們帶兵過來,殺人破城才惶恐投降。”
“不到最後,誰會捨得放棄自己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