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防守的人馬也要抽調北上,看來情況很不好。”
龜茲國主微微點頭。
“不止烏孫遭襲,送來的訊息說,漢軍還有一路兵馬,昨日才露出行跡,在我西域西南部活動,行軍目標是疏勒。
疏勒、莎車等龜茲數國,距漢最遠,此番都未派人來長安。”
羅什娜說的是復陸支統率的那路漢軍。
在西域,漢軍數路併發,對沒來長安者果斷出兵,沒有商榷和轉圜的餘地。
不過,漢軍進入西域的兵馬,並非全都順利破敵。
李敢,姚招,陳慶那一路在行軍路上,準備打焉耆的時候,便遭遇意外。
入夜後,營地內駐守計程車兵,相繼聽到一種吟唱的聲音,像是從自己的腦海裡傳出,意識不清。
營地被人就此潛入,帶兵值守的姚招和闖入者遭遇,交手,被重創。
漢軍還有許多士兵神識混亂,行軍也因而擱置。
這給了他們本來準備奔襲的焉耆,充分的準備時間。
這一路漢軍既定的作戰目標,還未展開,就遭到重挫。
七月末的下午。
漢軍營地外,高大的沙丘上,六入和五蘊等幾人,遠遠眺望漢軍營地。
入營襲擊漢軍,並造成眾多漢軍意識混亂的正是他們。
他們本準備擾亂西域形勢,誘霍去病來西域。
想不到漢軍數路推進,攻勢奇速,和他們預料的情況發展,有很大差距。
如果任漢軍完成全部的作戰任務,西域諸國入漢將不可阻擋,好處都被漢所得。
所以六入,五蘊等人調整計劃,催動經印擾亂漢軍,趁機出手襲營。
他們的目標,是想擊殺營內漢軍主帥。
只是情況不如預期,只能在打傷姚招後,退出。
“漢軍已連破烏孫數城,西南那一路又在攻擊疏勒。”
五蘊之首的老者,褐色長袍迎風拂動,眼瞳遙望漢軍軍營:
“我們應該全力催動經印,讓這一路漢軍損失更重,方可引那漢將霍去病親來西域處理諸事。”
漢軍這麼能打,在西域推進之快,確實大出他們意料。
“重創這支漢軍,漢軍自當派遣更高等級的將領過來。
只是就此暴露了經印的存在,有些可惜。”六入座師道。
五蘊之首的老者淡淡道:
“無礙,漢人不通經法,被經印入體,終生難除。除非他們忍心殺了玉門大營數萬漢軍,除此外這些漢軍被經印影響,只能削弱壓制,而無法徹底消除,再過一段時間,會更明顯!”
六入邁步往漢軍營地行去,足下蕩起一層層蓮花般的烙印:
“既然決定動手,就做的大些。再去漢軍營中一趟。”
五蘊等人隨後而行。
這一日的漢軍軍營上空,浮現出一個巨大的缽體虛影。
其上無數梵文經印,閃爍發光。
缽體每次震動傳聲,便有諸多漢軍腦內疼痛,被經文吟誦的聲音所影響。
當漢軍發動兵勢,部眾氣機相合,進入作戰狀態,這種聲音才會被暫時壓制。
六入,五蘊的人便是趁機襲營,攻擊漢軍將領。
訊息很快透過同心蓮葉,傳回長安。
收到訊息時,霍去病正在禁軍大殿處理軍務。
他雖不在西域,但透過同心蓮葉傳訊,可以及時收發各類訊息,給西域的漢軍下達命令。
夕陽的餘暉,從窗外灑入。
霍去病面前的矮席上,放著西域各國的分佈圖。
他在圖上做了多個標註。
其中西域西南向,有很多小國林立。
這些小國,仗著距離遠,對漢送過去邀其來長安的訊息,根本未曾理會,無一國派人過來。
此次復陸支統率那一路,就負責兵壓西域西南向的小國。
趙安稽和渾邪王,酋塗王聯袂進入烏孫境內。
這兩路都頗為順利。
但直線出兵的李敢,姚招,陳慶三人卻是出了問題。
送回來的訊息說,有人兩次襲營,姚招,李敢先後受傷。
而隊伍裡的漢軍會在對方襲營時,聽到經文吟誦,充斥意識。
霍去病思忖不語。
單單李敢這一路出問題……
他們和另兩路最大的差別是部眾長期在玉門大營駐紮,而另外兩路人馬,都是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