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仙主氣機,掌控,影響的人,便足可給漢造成不小的亂子。”
“要想破壞封禪,可以發動戰爭。一旦被拖入戰事,出現兵禍徵兆,封禪不可能成功。”
普傳獻策道:“南越國主對奇人異事頗為禮遇,有招募之意。
我改變身份形貌,便得以出入其宮闕,尋機動了手腳。類似他這等人還有數個,只等讓他們聯合動作,鬧出一場波瀾,縱然無大用,但封禪期間屬國動盪,必也會影響其封禪。”
彼端的聲音道:“你做得很好,我會按約定,傾力助你突破半聖境界。”
兩人傳訊結束,普傳坐在黑暗的房間裡,想了想:
“青陽人在長安,估計已經被發現了。可惜附著在她那裡的氣息,只能隱約感應其方位,做不了其他事……否則以神念影響她出手殺人,對冠軍王府來說也是一場不小的亂子。”
“若在封禪時家裡突然動盪,看那冠軍王如何自處。”
普傳正要收回用來傳訊和大統帥聯絡的青銅簡,旁邊的虛空突然探出一隻手,自自然然的將他手裡的銅簡拿了過去:
“你用這銅簡來聯絡西族的人?”
房內響起一個聲音:“你依靠銅簡分化的氣息控制別人,可曾想過,自己也是被銅簡影響控制的人之一?”
普傳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差點竄起來。
對方能潛入到他身畔,將銅簡拿走,而之前他連警兆都沒生出半點。
其力量之強,聞所未聞。
普傳身形飄忽,第一時間就生出逃走的念頭。
他接連祭出數件壓箱底的器物,只求能阻擋對方片刻,讓自己脫身。
那隻手再次探出,普傳祭出去的幾件器物如薄紙般被穿透。
他眼看著那隻手在眼前放大接近,自身像是墜入羅網的蠅蟲,被一股氣機束縛,無法移動分毫。
那隻手旋即壓在普傳的眉心處。
普傳眼神僵直的往上看去,就見將自己制住的手白的出奇,彷彿玉石雕琢的藝術品,完美無瑕。
在他的注視下,那隻手的後方延伸出現了手肘,上臂,肩膀,面孔,一個人像是從虛空中被拉伸出來,詭異以極。
西王母頭戴高冠的身形破空走出,冷冰冰的看向普傳。
霍去病之前透過兒子霍嬗體內的禁制,就找出了來源是青陽道尊。
以他如今修行,隔岸觀火,直接便將對青陽道尊暗中動手腳的普傳挖了出來,傳令西王母來拿人。
此時西王母翻手輕拍。
普傳在驚駭欲絕中,雙目圓瞪,喪命身死。
西王母反手彈出霍去病借屍還魂的兵策,落在普傳身上。
目的是看能不能根據普傳和銅簡彼端的聯絡,將大統帥的位置找出來,進而找到仙主,祖地的隱藏地點。
彼端的祖地內,大統帥正和天璣交談。
“你沒必要做這些謀劃,和霍去病對壘多次,你該知道這些小手段,很難對他形成威脅。”
天璣道:“想擊敗他,最佳的方式是在戰場上,我倒是很想試試他排兵佈陣的本事。”
“若能在戰場擊潰他,他不敗的兵家鋒芒,將一落千丈,對他是最大的打擊。”
……
長安。
霍去病同步清除了青陽道尊,被人種下的禁制。
隨後一段時間,他開始全力推動軍隊改制等事情,與皇帝,衛青隔空聯絡,商量,落實,推行。
而在此過程中,天下各方,各地的人,陸陸續續往長安匯聚。
九月中,司馬遷登上長安城樓,站在城頭,回望城內,又眺望城外。
入目所見,城外車馬蜿蜒,足有千乘,都是各地趕來,等待入城的人馬。
城內更是興盛之極。
在史家眼中,有一縷縷氣數如千溪入海,從四面八方湧入長安。
其實最近幾年,天下的氣運,一直在往長安傾斜。
三年前漢斬匈奴以破國後,國運就開始爆發式的遞增。
到了現在,長安的國運如一隻運潮匯聚的巨卵,卵中趴臥著對應帝王的國運紫龍。
只待風雲際會,扶搖九霄,國運便將發生再次蛻變。
“漢秉威信,總率萬國,日月所照,諸國莫不從服。”
司馬遷在史書中再次落筆,記載漢之盛況。
“元狩五年秋,漢開國以來最大的一次盛典,即將展開。有萬國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