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道:“敵若從東部來攻,東部海疆的城池可先用固守之策,守三留一,引其從東海西北角登陸,讓他們從上谷、漁陽兩郡間北上,進入原匈奴境內。
對方既從海上來,戰馬必定有限,在匈奴平原地帶作戰,可充分利用我馬戰的優勢,揚長避短。”
“對方若有良將,不入我算中,該如何?”
“可減弱東海郡,琅琊郡一帶防務,任其登岸,並往後回縮兵勢,拉開縱深,利用兩郡往西區域,山勢,水脈交錯的複雜地理,建立四至五道以上防線,守中藏攻,不斷蠶食對手兵馬。
直至最後全攻,吃掉對方全部。”
“入漢容易,出去就要付出百倍代價。”
霍去病在一旁生出奇妙之極的觀感。
眼前這幾位大佬,各類禦敵手段,隨口道出,堪稱教科書,用兵之嫻熟精妙,讓人歎為觀止。
幾人各抒己見,談論攻守,敵我不同兵馬數量,不同形勢下的應對。
時而還會以兩人為一隊,各自統兵對壘。
最妙的是鬼谷子借霍去病之手,以草木皆兵,撒豆成兵之術,化出敵我部眾,以假亂真。
霍去病的神府,在自家王府後宅拉開,任鬼谷子在其中衍生敵我部眾,進行交鋒。
敵軍強弱,是根據霍去病,衛青往昔與敵接觸為判斷依據。
鬼谷子出手衍兵,加上神府以霍去病的念頭變化而變化。
其中山河地理起落,河流穿插,如開天闢地般,生出大漢的城池方位,地形,守軍多寡等等,逐一對應。
這玩意換成旁人就是紙上談兵,做無用功。
但變成韓白衛霍親自參與,鬼谷子為仲裁輔助,則是兵家最厲害的廟算辨敵之法。
開啟的神府內,西族的兵馬無窮無盡的湧過來,在模擬的情景中和漢軍廝殺。
到天亮時分,後宅的喊殺征戰聲,仍綿延不絕,傳徹王府。
“王爺在後宅作什麼,怎地有如此激烈鏗鏘的殺氣兵鋒瀰漫,讓人感覺心驚?”
羅什娜久居長安,知道霍去病回來,大早便登門拜訪。
家中女眷,正聚集在後宅的一座偏殿裡閒聊。
劉清一身淡紫摻雜著粉色調的複合色長裙,打著哈欠,坐在主位,笑道:
“剛才我去給夫君送早食,夫君在衍兵呢,興致很高的樣子。舅父在西線,也透過傳訊的方式參與進來。”
“後宅的觀景湖那邊,被夫君以神府覆蓋,偌大的地方成了一片戰場。
攻守俱與真實無疑,你若去看了,準嚇你一跳。”
羅什娜穿著降了色度的那種紅金兩色長裙,入長安而隨俗,是漢人裙裝收身的款式,身前之偉岸壯觀,一覽眾山小。
她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瞼處的睫毛濃密挺翹,興致盎然道:
“以王爺天賦,竟也如此勤勉。我每次來,王爺所行多與兵事有關。”
“夫君在後宅衍兵,比往昔征戰還要專注,說什麼若輸了就要在四人中排末位。
參與的除了舅父,還有一個像影子一樣坐在夫君身側的人。”
劉清扭頭看向一旁的白南妤:“伱近來多在夫君身邊,那個影子般的人,可曾見過?”
白南妤道:“見過,是陛下身邊的人,大漢最高那一層次的底蘊。”
劉清沒見過影子,但近來已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是淮陰侯當年留下的兵身。
內宅的兵馬廝殺,延續到下午才停。
霍去病四人共同推演的結果,將影響漢後續的佈防,會以此為根據進行一些調整。
韓信的陰身臨去前,說道:
“若對方兵潮的規模,達到百萬兵眾,來衝擊大漢,便是能擋下來,我們的損失也難避免。”
“你有何良策?”
“目前還沒有,對方被你誘敵上了一次當,破了其血池。必會加倍小心,很難再找到下一次機會。”
霍去病問:“之前殺了子,取回淮陰侯的部分記憶,你吸收後,屬於淮陰侯當年的記憶恢復了多少?”
“大抵六七分。”
“我打算去東部海疆走一趟,再到大和島上看看,已告知陛下,你若願意,與我同去?”
“可!”
韓信的陰身話罷消失。
這天晚上,霍去病閉目吐納,溫養體內力量。
他的神府裡,蚩尤,夸父,刑天三者在上次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