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海上有些風浪,船艙一直在晃悠,很有節奏感。
午夜以後,風浪小了,艙室也變得安穩下來。
白南妤軟玉般的身子蜷縮在榻上,搭著薄被,倦極而眠,卻是忽然打了個寒顫,驟然驚醒,俏臉上露出一抹駭色,扭頭往東方眺望。
“出事了。”
霍去病同樣神色凝重,從坐著的位置站了起來。
白南妤睡下後,他本來在一旁研讀白起,韓信的兵書,有所感悟時還會記下來,同時撰寫整理自己的兵書。
少頃又內視識海,修行了一會。
識海內因為打通埃及的用兵,古井新進推送出數枚符號。
但還未來得及細看,在白南妤驚醒這一刻,他也生出感應。
“王爺,我做了個噩夢,像是在另一個身體裡醒來,對方在……在皇陵的一口棺材裡,嚇死我了。”
白南妤拍了拍胸脯。
她是因為自身的血脈力量,而橫跨時空,生出了某種特殊的感應。
霍去病亦是一陣陣心悸。
他來到臥榻旁,牽住白南妤的手,兩者同時感覺到有一種悸動,來自……皇陵深處。
這一刻的白南妤,在霍去病的力量融入體內後,透過血脈的聯絡,彷彿在彼端擁有了另一個視角。
霍去病則透過白南妤,同步感知到了彼端的變化。
那個彼端的人,位於皇陵內,正在甦醒。
對方眼前黑暗無光,他/她是在一具棺槨內,睜開了眼睛……
是白南妤的某位血親,祖母,又或者她自小便失去蹤跡的母親?
只一瞬間,那個因為血脈傳承而來的視角便消失了。
最後的感覺是對方在棺中坐了起來……
感知到的畫面隨即中斷,像一場噩夢被剝離。
白南妤神色驚悸不安。
同一刻,霍去病還生出另一種感應,他動用了隔岸觀火。
遙遠的距離外,血池所在位置。
血池底下的棺槨內,西王母的屍體額頭處,慢慢出現一個圓形的印記,像一隻眼睛。
那是上次空三昧將其沉入血池時,送入其體內,來自吠陀經的毀滅之眼。
這隻眼睛張開,得吠陀經的力量加持,融入霍去病的隔岸觀火,便隱約看見了血池上方的情景。
仙妃女帝!
瞬間的矚目,霍去病便生出強烈的心悸。
此時那血池上方的女帝,毫無顧忌的放開了全部力量,強大之極。
血池內,西王母的屍體無聲無息的下沉,躲到了血池下方的地脈深處,一直下沉了近百丈,才蟄伏不動,收斂所有氣機。
隔岸觀火的畫面同樣消失。
霍去病收了兵策神通。
白南妤這才不安的問道:“剛才我感覺到的那個……那個畫面,是皇陵裡?皇陵出了變故嗎?”
霍去病嗯了一聲。
他坐在榻上,沉吟了有三四次呼吸的時間,決定回去看看。
不過不能就這麼走,和衛青商榷好的戰略目標還未達成,數萬兵馬還在自己麾下。
霍去病當即傳訊,通知在迦太基各處,平定亂象的眾將。
當下迦太基已基本被攻克,地方軍,缺少強有力的軍伍,漢軍搶灘登陸,擊潰迦太基的部眾並不難。
迦太基就是羅馬的阿非利加行省。
其位於地中海南岸的中間,比鄰後世的突尼西亞灣,地處要衝。
公元前九世紀末,腓尼基人在此建立了殖民城邦。
到公元前七世紀,發展成為強大的奴隸制國家,首都迦太基城。
再到公元前三世紀,羅馬對外擴張,成為迦太基的勁敵,爆發了史上著名的三次“布匿戰爭”。
大概在霍去病出生前的數年,迦太基城,被羅馬夷為廢墟,屠戮人口以萬計,宣告滅亡。
後來在迦太基城原址上建立新城,遂成為羅馬帝國的阿非利加省首府。
此時,霍去病傳訊,做出吩咐,讓眾將依計劃,在全線擊潰迦太基的羅馬各部殘兵後,揮師北進,從迦太基港北上,再次登陸金盆地,最終在羅馬城外和舅父衛青會師。
大軍的指揮權,同步移交給衛青。
又和衛青取得聯絡,簡單說了狀況。
當下羅馬的戰況已很分明,不出意外,不可能從衛青手上翻盤。
這個時期的羅馬,最傑出的人就是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