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一口棺槨,如山之巨,從青銅古路下方的黑暗裡升起,來到了青銅古路上方。
這是一口華麗,龐大如山的槨。
不知材質,表面為青金色,似玉又似金屬,通體皆有光澤流轉。
若霍去病在這裡,便會看見棺槨外壁祭刻的一些圖案,和之前在西王的仙宮內看見的那些畫幾乎一樣。
有先民在對一個身穿黃袍的身影,進行朝拜。
而被叩拜者,有兩副面孔,一善一惡,一為人相,另一個人身鳥頭,像一隻成了精的三青鳥。
這和許多古籍傳說裡,西王母的形象,高度相似。
“這是……”
“西祖的棺槨,她同樣葬身在探索這條古路的過程中。
她曾是三仙島古路入口的值守者,最後的蹤跡便是進入了這條古路。”仙妃道。
魅心神悸動。
西祖在他們這一族的地位,相當於開天闢地的源頭,是力量最強大的‘祖’。
人類中也有關於西祖的無數傳說,真真假假。
眼前,竟是西祖的棺槨。
怪不得一口棺槨,能有如此氣象,連魅也會被其影響。
“你靠近棺槨,注意不要動任何東西,往三青鳥的嘴裡滴血,將其喚醒。
只有我們的族人,不會被這棺槨的禁制攻擊,而從中取出西祖遺物。”
仙妃不去,讓魅去接近棺槨。
顯然,這棺槨稍不小心,就可能誘發危險。
而且,不能衍化分身過去,必須是他們這一種族的人,親自接近。
若仙妃沒把我救出來,會用什麼方式接近棺槨……魅思忖時,邁步往西祖的仙棺接近。
棺槨表面光線氤氳,壓力厚重的難以想象。
魅未曾靠近,已抵不住壓力,生出跪伏在地,叩拜棺槨的念頭。
他心驚無比,自身的力量,連靠近棺槨也做不到。
那西祖活著的時候,強大到什麼程度?
越往棺槨接近,越有一種棺壁高達千仞,而自身渺小如塵埃的感覺。
“用你的血,按我說的方法祭刻咒文,可減輕壓力!”
仙妃說出了一種咒文的祭刻方式。
魅從指端逼出血液,按仙妃所說,虛空勾勒,形成一個特殊印記,交織繁複。
這印記被力量牽引,烙印在棺壁上。
棺槨的壓力,果然有所減弱。
魅順利靠近到棺槨近處。
那棺槨側翼,祭刻著一隻三青鳥的浮雕,栩栩如生,張開羽翼有丈許大,翅翎如劍。
其目光陰邪,兇戾,注視著魅。
三青鳥旁邊還有一隻豹頭人身的異物,形象更為兇惡,露出來的獠牙有血色紋路,隱然傳出一種嘶吼聲,攝人心魄。
“三青鳥和刑罰之身,是西祖的兩個化身,執掌生殺之權。不要注視那隻豹首刑神。
用你的血投餵三青鳥。”
魅按照仙妃的指示,再次逼出血液。
當他的血,滴落在三青鳥的尖喙處,立即被三青鳥吸入。
那三青鳥的眼瞳,肉眼可見的化為血色,慢慢眨動,發出嘣嘣的金屬磕碰聲。
鏘啷!
三青鳥竟從棺壁上飛了出來,在棺槨周邊翱翔了兩圈,落在光壁頂端,矚目魅,又看了看仙妃。
而在三青鳥離開後,棺壁上出現一個小腿粗細,黑沉幽暗的洞口。
“將手伸進去,會有東西推送給伱,拿給我!”
仙妃的聲音多了稍許急切。
魅依言而為,將手探入棺槨的孔洞。
片刻後,他感覺觸控到了某樣東西,手臂回縮,將東西掏出來。
是個石盒,古樸到沒有任何裝飾。
“把盒子給我,再去取第二次。”仙妃道。
魅將盒子祭出去,仙妃抬手接過,放在鼻端嗅了嗅,臉上有喜色掠過,似乎鬆了口氣的樣子。
此時魅伸手第二次入棺。
這一次卻是出了變故。
那棺槨內的黑暗裡,似乎有一柄利刃,倏然切斷了魅的一條手臂。
他的精血本源,從斷臂處被抽取吸收,湧入棺內。
棺上的三青鳥連聲輕鳴,彷彿在嘲弄把手探入棺中的魅。
當他捂住斷臂,面色煞白的時候,棺槨上的孔洞裡推送出第二件東西,是一部白玉簡書。
魅拿著簡書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