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大早,白南妤趴在霍去病胸前,有些懊惱:“是不是還差點?”
昨晚因為秦皇血脈的誘發,白南妤對自身經歷有些不滿,回憶起來,腦海裡多了許多以往沒有,碎片般的記憶,是秦皇血脈帶來的奇妙變化。
“沒事,這幾天給你補上差那點。”霍去病笑了笑,眼神中神采奕奕。
昨晚那種和天地一起感受滄桑之變。
千年流逝,對浩瀚神州,對天地來說不過是一瞬息。
對人卻是漫長悠久的歲月,朝代更迭。
千百年來發生的無數場戰爭,霍去病如同化身成大地的一部分,從另一個視角去觀戰體會,對戰爭有了不同層面的認知。
他正琢磨昨晚的經歷,劉清已遣人來叫白南妤。
不帶霍去病,妻妾間的單聊。
霍去病遂穿戴整齊,來到後宅的書房,略微定了定神,執筆在紙面上寫下:兵者,權謀之道,生死之爭,定國安邦之策。
又寫:戰場以韜略求勝,以行軍佈陣為用,知彼己,善地勢者百戰不殆。
行軍用兵之法,又分文韜、武略。
文韜有六,武略九篇,涉及兵策三十六,地勢變化,林林種種,洋洋灑灑。
霍去病將其逐一呈現在書面上,都是他一路走來的用兵對敵經驗。
對他來說,書寫兵家典籍,闡述用兵之道以傳世,並不難。既有歷代兵家大賢的經驗匯總,又有身經百戰的實際體會。
他沉浸在對兵事的論述中,白南妤步履娉婷的隨著侍從,來到內宅正殿。
劉清盛裝加身,著煙粉色牡丹繡紋漢裙,坐在主位,略一打量道:“你昨晚沒成為夫君的人?”
白南妤撇嘴,道:“誰說的,我早就是王爺的人了。”
劉清輕哂了一聲。
她對霍去病了解的最清楚。
時間不對。
昨晚去了白南妤那裡,不久就誘發天地氣機變化,波及小半個大漢國境,有修行者皆有感應。
男女之情就算有也是淺嘗即止,不然不會那麼快就變成修行。
不過劉清不和她爭辯這個,順勢道:“既然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入了王爺的門,還不跪下覲見主母。”
“覲見主母要跪下,伱受得起?按族中輩分,我還是你小姨呢。”
“你也不嫌羞,我們這一支入宮都有數十年了。”
劉清道:“族中輩分,我可不認。”
白南妤輕描淡寫:“我願侍奉王爺,但不代表我願入府,日夕受你差遣。”
“那可由不得你。”
劉清輕呵了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不就是想隨在夫君身畔。出征時,夫君身畔只你一人。
入了府,便是王爺妾室,沒了隨軍的資格。”
“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你光明正大的嫁到王府來,為夫君妾室,守府內規矩。
你跟著夫君,若不明不白,什麼名分都沒有,於禮不合。夫君的位置,人言可畏。
他殺了常山王,你親眼所見,多少人盯著他。
你為夫君著想,也不會想敗壞他的名聲。”
白南妤撩著眸子橫了劉清一眼,沒吭聲。
“另一選擇,是告知幾個親朋好友,我去皇后那請一道懿旨,證明你入了我王府的門。
不對外公佈,你仍可跟著夫君出征,有個人在他身邊,我也放心些。可你在回到府內的時候,要守家裡的規矩,早晚來覲見,不得如以往那麼散漫,不懂規矩。”
白南妤心忖和預料的一模一樣。
她略一沉吟,受氣包就受氣包吧,起身給劉清施禮:“我選第二條。妾室白南妤,見過主母。”
劉清嘴角微彎。
這狐媚子入了門,看我怎麼拿捏你。
“我稍後就去宮裡找皇后要懿旨,三兩日間聚集親朋小聚,你便算正式入了王府,以後是夫君妾室,要恪守本分,遵守為人妾的規矩。”
“主母吩咐的是,我記下了。”
白南妤老老實實的答應,柔聲細語:
“昨晚,我被王爺喚醒體內血脈,以前在縱橫道的虧空盡數彌補回來,大概不日還會繼續突破。”
“我記得你還沒入天人五境?”
劉清道:“怎麼,你要跟我比修行?”
“那倒不是,意思主母自己品品吧,妾身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