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便是大名鼎鼎的黑道第一高手金翅銀羽梅孤雲。”
金翅銀羽微微一笑,毫不驚訝,他僅用銳利的眸子望了他一眼,便側目向身旁的中年美婦說:“不錯吧,他正是金遺龍。”
中年美婦忽然仔細地打量金遺龍,由頭看到腳,生像在欣賞一件絕世傑作,她心神不定,喃喃道:“你怎知道?”
金翅銀羽笑道:“金遺龍少俠大名比雷,誰敢不識。”他頓了一頓,見金遺龍身邊的申微翠姑娘絕世豔麗的臉上有了一絲快慰的笑容,心想他倆真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口中就繼續說道:“況且他的生相也被我詳細看過,他生相不凡,見著面怎會不識……”
中年美婦芳心不定,不知是否聽入耳裡,只聽她悠悠自語道:“真巧呀!這孩子姓金,長像又酷似他爹爹……會不會就是……唉,我真不敢想像,那麼多年的時候了,他仍然健在……”
金遺龍聽不見他倆在說什麼,但心內卻甚感不悅。由於金翅銀羽的怠慢,使他想起了爹爹的舊怨,心想爹爹臨終之時,與他有比鬥之約,現在他老人家不在世上了,這檔恩怨勢必由自己出面承當不可,爹爹九泉之下有知,必會認他兒子已成器材而感到高興了。
他思想轉動得十分之快,是以當申微翠拉著他的衣角,想問他話時,他已大步走去,口中朗聲說道:“梅孤雲,速速放馬過來,我欲與你一決雌雄。”
申微翠睜大了眼,急呼道:“不要這樣呀,他並沒有得罪你……”
金翅銀羽稍愕即定,揚聲大笑道:“好的,我知你武功蓋世,將來一定可能擊敗玉面飛戟,與其決賽後比鬥,不如早一點分出勝負,以安吾心。”
金遺龍揚聲喝道:“姓梅的且勿胡思亂想,區區在下今番與你比鬥並非為公而是為私,勝負各保其秘,外人也無從得知!”他道:“你一定認為奇怪,可是事實俱在,你姓梅的與我姓金的早先便有恩怨瓜葛,今天一併解決算了。”
金翅銀羽不解道:“什麼?為私而比鬥,我似乎不認識你呀?”
金遺龍道:“不用認識不認識,你與我先父有所怨隙是真的。”
金趔銀羽問道:“請問金少俠令尊何人?”
金遺龍方想道:“鐵府大將軍金鳴飛!”忽地想到一件事情,忙改口說道:“這個閣下不必過問,反正先父與你姓梅的有一段恩怨未了,區區在下為人之子,勢必要為父了償……”
他再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發現金翅銀羽身側的中年美婦業已滿面淚容,那注視他的眼神內也有悽哀交織的感情,使他斗然愕住了。他極力思索這樁怪事,尤其當他見她面時那一種至親的感覺浸動心懷,使他如迷途幼年遇著親孃似的,那一霎那間深刻的感覺,確非普通之人可比。
他也會懷疑當前的中年美婦就是自己的親人,可是,這個想法太天真,他一直不敢讓它佔據心頭,怕弄不好自找沒趣。金翅銀羽何等精明,見他躊躇疑遲,不下決定,情知有異,緊接問道:“令尊何人?難道……”
一言未了,金遺龍突然抬起了手掌,暴叱道:“就是它!”怒目一掃,倏地欺身直上,揚掌劈下。
金翅銀羽能擊敗數十黑道好手榮登第一劍客,身手畢竟不凡,倉猝裡來不及撤退,卻借一仰之勢飛起一足向他左膝踢去。
這一手禦敵之招,攻敵之快,神奇狠辣皆而有之,果然不愧為黑道第一把交椅。金遺龍斜退半步,反臂橫削,指尖微揚,勁抓金翅銀羽足心七絃重穴。金翅銀羽嘿的一聲收住足勢,向後暴退一丈,道:“金少俠武功蓋世,玉面飛戟看來不是你敵手了。”
金遺龍冷笑道:“閒話少說,手下見真章吧!”右臂一送,足下忽地跨前三步,雙腰一擰,竟如不倒翁一般輕巧地躲開一擊,反手一撈,掌風霍然呼嘯而去。
金遺龍不閃不退,看準來勢,舉臂硬架,只聽格的一聲,雙方矍然吃了一驚,紛紛回退跳開。
金翅銀羽暗想:“我這一撈,暗含小天星掌力,鐵石撞上也得碎裂,別說一雙肉做的臂膀了,看來這金遺龍武功修為,當真是已至神鬼莫測!”
金遺龍臂端隱隱有些痠麻,若非事先防備,只怕臂膀再難使喚,不禁驚忖道:“不對,不對,梅孤雲所習的內功顯然不是普通硬氣軟功之類,否則以我純陽真氣威力,一經觸中必然引起反震之力傷害對方。看他神凝氣沉,一絲暗傷也沒有,難道真有一兩手驚世駭俗的本事?
兩人同是內家絕頂高手,是以稍觸之下便明瞭對方的勢力。此刻兩人心中有數,皆知逢上舉世難罕的強敵,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