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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堆溼答答的粘液沾滿了他的手心。
奧裡帕斯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種親切而安詳的感覺充滿了他的整個頭腦,他抬頭四處觀察,發現這股氣息的散發居然來自於牛頭人手中又粗又長的大柱子。在這一瞬間,半精靈忽然感到自己和圖騰已經建立了一種緊密而不可分隔的聯絡。
“你現在感覺如何?”牛頭人打破了沉默。
半精靈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像沒什麼太大變化……”
“這麼說,死了一次對你來說沒什麼影響嘍?”
“什麼叫死了一次?”奧裡帕斯奇怪地問。
“噢,剛才灑家一不小心用力過頭,把你打死了。”牛頭人摸著圖騰,“只好祈求祖先,把你再復活過來。”
“隊長,你在開玩笑吧?”半精靈瞪大了眼睛,“難道我剛剛死過去了一回?”
“我確信你是死了,因為灑家把你腦漿也給打出來了。”
“……那,隊長,這次死亡也算因公殉職了是不是?”
“嗯,也算吧,你問這個幹什麼?”
“這很重要,你不能因為把我復活了就不給我撫卹金了。”半精靈嚴肅地回答。
“閉嘴,我用祖先的神力讓你復活,是你所能得到的珍貴禮物,”公爵對奧裡帕斯的貪婪作風嚴重不滿,“以後你只要誠心祈禱,就可以從祖先那裡得到指示和力量。”
“難道,就因為把我復活了一次,我就沒法擺脫你們的野獸祖先的控制了麼?”奧裡帕斯一臉悲愴。
“少廢話,那些駱駝建立了對祖先的信仰之後,已經恢復了感覺能力,難道你不是?”
“你要這麼一說,確實好像耳清目明瞭不少,”半精靈朝車外望了一陣,“不過,還是沒有完全恢復。”
“是你自己體質太差,不要過分貪心,”
儘管心裡很不情願,但圖騰的溫暖氣息依然把半精靈不知不覺吸引過來。當他伸手觸控到柱上的各類花紋,忽然一陣眩暈,頭腦裡冒出了無數影像。
“你怎麼了?”
“我好像看到許多穿得花花綠綠的獸人,一邊手舞足蹈,一邊哼哼個沒完,它們在跳大神嗎?”
“這是上古的薩滿施法,你這個白痴,趕快去學,這是你身為部族法師的義務。”
………【第十六章 定都】………
“隊長,我們還要追蹤那隻怪物嗎?”
“不將它剝皮銼骨,怎能洩灑家心頭之恨啊。”
“既然你的圖騰可以讓死者復活,把那匹駱駝弄活過來就是,我們繼續趕我們的路不就成了。”
“你個白痴,復活要有完整屍體才可以,一張皮怎麼復活?”牛頭人罵了一句,“少扯這些廢話,現在你法術學到幾個了?”
“像我這樣的天才,一遍就能記住,自然看到多少就學到多少了。”
“你不是吹……那個,說大話吧,”公爵閣下一臉懷疑,“發個火球來看看。”
“隊長,我能理解你想說吹牛,其實你不用這麼避諱,生而為牛頭人不是你的錯,”薩滿法師一臉誠懇,“很不幸的是,我目前學到的都是探測類法術,放焰火的那類玩意暫時還不會。”
“廢話,那你探測一個來看看。”
“根據我剛剛施展的探測生命,在山的那邊,有幾個生命活動的跡象。”奧裡帕斯聆神做出了法術動作,“其中一個就是我們在追蹤的怪物。”
“你能肯定?”牛頭人望著左前的山丘,“那好,就在這裡停下,我們兩個下車從山壁上翻越過去。”
“隊長,為啥我們要偷偷摸摸地行動?”
“那個怪物是個直覺很靈敏的東西,車隊規模太大,說不定會先驚擾到它。我們輕手輕腳上前,才有機會抓住它。”牛頭人忽然又想到一個辦法,“對了,你學到的探測法術中,有沒有反過來可以隱藏行動痕跡的辦法?”
“有一個看起來是狩獵時用來遮蓋身形的,其他沒了。”
“很好,就用這個。”
在半精靈施法之後,牛頭人順手抓了一把標槍和弩箭,扛著圖騰就朝山丘奔去,剛轉職的薩滿也胡亂收拾了幾樣東西,跟在後面。
“隊長,我真是佩服你,爬這麼陡峭的山路,你居然還扛著這根柱子,”奧裡帕斯氣喘吁吁,“更過分的是,你居然還爬得比我快。”
“你這個少見多怪的半精靈,”牛頭人不屑一顧地道,“難道你沒聽說過,山羊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