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翔方才因為情緒激動洩露的一縷殺意讓他徹底明白,她所說的話全是實情,凌羽翔的勢力他以為他自己掌握的清清楚楚,然而他的翔弟,經歷大大小小數百戰役從來深藏不露從無敗績的戰神,怎麼會輕易露出自己的全部?
凌禦寒已經可以確定,凌羽翔之所以放任他,是因為他還敬愛他這個兄長,不忍心讓他失去他從小開始便一直努力的目標,而如果他要反他,易如反掌。
人啊,總是喜歡得寸進尺,總是那般不知深淺!只有在把那人步步緊逼到底線,只有被那人怒意相向隻手覆滅,才恍然明白,原來他以為可以得到的,以為已經近在眼前的,不過是從來就不可能觸及的東西。
如果早知如此,他又怎麼會去爭去奪呢?又怎麼會累得她……只不過世間哪裡來的早知如此?時光從來不會倒流。
凌羽翔一把抱起冷如寒冰的人兒,只丟下一句“我帶她回府。”便風也似的飛身而出,顧不上任何禮儀規矩,在宮人們的驚呼下,一劍斬斷馬車繩索,躍上一匹快馬摟著風行烈疾馳而去。
緊擁在懷的那個人身上的冷意幾乎侵入他的骨髓,然,凌羽翔心亂如麻,無知無覺。
難怪她身體異於常人的冷,難怪她連御駕之前劍舞也那般猖狂,難怪她幾次三番提醒自己卻不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