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司數落你,昨天的事還真就得怪你了。以理論理,你說說,是不是這麼回事?”
任炙炎彬口舌生蓮,妙語成花,金炫澈一呵,任他唬弄過去。
“沒關係,昨天的事,我一會親自與她解釋。”金炫澈說著,促馬向前,單他一騎,向炙炎彬踱去。於炙炎彬淡淡一笑,嘴角上揚之時,他停於他馬前半米不到:“口說無憑,你們皇帝的御令呢?”
炙炎彬呵的一樂,笑出聲來:“真看不出來呀,金大國師好生謹慎,真不愧是蕭國國師排名第一呀!”
說歸說,炙炎彬一哼,自腰間抽出一卷皇帝御用的急令條,遞向一旁。
有副將上前,接過急令,又轉走幾步,移接給金炫澈。
用帶了手套的手接過急令,展開一看,金炫澈似乎料到上書為何,只一眼瞟過,便滿意的抬眸望向炙炎彬。
“行了。走吧。”
*
城門大開,凌亦凝在城門正上方,遠遠看著炙炎彬在前,領著金炫澈朝城門而來……
金炫澈騎在馬上,任烏藏隨行,他仰望那前方高處屹立的嬌俏身影,微微一笑。
近了。
看著一路過來,目不轉睛在盯著自己看的金炫澈,凌亦凝一臉寒霜,滿腦子在想要如何將‘戲’,演好。
適時,金炫澈已近城門前,與凌亦凝之間彼此皆可看清,他輕輕揚手,衝高處的凌亦凝做了一套動作。
凌亦凝看的清楚,金炫澈在對他‘說’——我更喜歡你的新身體,親愛的。
甩身,不等炙炎彬領金炫澈徹底進城,凌亦凝滿心憤怒的衝下樓去。
*
進了小番城,被安排住下,住的環境不錯,很是優雅,乾淨,金炫澈滿意的點頭。
“今天歇一夜,明日趕早起程,金國師,有何需要,差你那護衛吱會一聲這位劉將軍就行了。”見金炫澈似乎很滿意,炙炎彬扔下一句話,準備走人。
“喂。”背對已轉身的炙炎彬,金炫澈只剛出聲,守在門口的甲午便單臂一揚,攔住炙炎彬。
炙炎彬回頭,望向金炫澈,他亦轉過身來,正在看他。
“為盟親而來,你們國公主呢?都不露個臉?”
炙炎彬一愣,似乎剛剛反應過來:“對哦,今天金國師生辰是吧?”
金炫澈雙眸一沉,莫名不悅——這個太將司說出今天是他生日,唯一可能性便是冰蝶告訴他的。這個男人和冰蝶之間到底已經熟絡到何等地步?
“好說好說,金國師先休息著,晚上為你擺個慶賀宴,同慶一下這既是你生辰又是喜訊同至的一天。可好?”
炙炎彬笑著說完,不等金炫澈同意與否,甩身一推甲午手臂,大步離去。
“金國師,末將姓劉,可稱我劉將軍,有任何需要,可隨時吩咐,末將就在對面院子裡。”任炙炎彬走人,劉將軍衝金炫澈與甲午拱手行禮,恭身退下。
等姓劉的將軍剛出去,甲午急急的衝去金炫澈身旁,小聲嘀咕。
“大人,小的還是感覺蹊蹺,咱們此行會不會太顯魯莽?”
瞟向甲午,金炫澈冷下臉來,聲音森冷:“你說什麼?”
被金炫澈語氣中的冰冷驚醒,甲午懊惱的一低頭,立退半步,輕喝:“嗬,小的知錯。”
抽走目光,抬步向前,踱出門去,眺望滿院春光,金炫澈沉吸一口氣,唇角飛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剛出苑門左轉,看見氣勢洶洶的凌亦凝手緊腰間,一副隨時會抽出長鞭殺人的模樣,滿臉殺氣,身後由北司命帶領的上百精兵均是殺氣騰騰的衝來,炙炎彬一愣,衝上前將其一攔。
“嘿嘿嘿嘿,這是要幹嘛?”
被炙炎彬攔住,凌亦凝瞪向他,殺氣一綻:“多好的機會,他在我們控制範圍裡,就帶了20黑衛,加上他自己先前就有內傷在身,我就不信螞蟻多了咬不死大象。閃開。”
“我的天哪……”低嚎,只左手大力扣死凌亦凝緊拽著腰間鎖夢的手,炙炎彬低著頭,已能嗅著她髮間清香,卻滿臉苦相呻吟:“你也太魯莽了,認真想想先啊,他敢這樣來,真就因為信了我們胡謅謅的那些話?”
感覺氣氛不對勁,瞪一眼炙炎彬,凌亦凝用力將他一推,卻是手壓其胸口時明顯感觸到炙炎彬輕輕一顫。
——推中他胸前的傷口了。
一驚,凌亦凝下意識抬頭望去……便看見炙炎彬隱忍的雙眼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