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火欣賞床上嬌人,金炫澈大腦回蕩著她聲聲冰冷的威脅……
‘你收兵,退回蕭國去,不管是蒲洲城還是衡陽城,歸還軒轅。自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怎麼打天下我不管,只要別招惹軒轅。否則……我為你陪葬。’
面無表情,金炫澈在沉思——她的腦子在想些什麼?怎麼可能如她所願?
就算他允了,稱霸天下之後,古元只剩下軒轅,不照樣註定被吞噬?更何況,那個皇帝,怎麼可能坐視不理,任其它諸國城城失陷?
金炫澈淺笑,搖了搖頭。
冰蝶,太天真。
或者,正是因為她的天真,所以她幼稚又單純,才會惺惺念念,傻傻痴痴的執著於那個皇帝再正常不過的憐妹之情。
別的不說,金炫澈唯獨擔心冰蝶對那個皇帝產生的並不是兄妹之情……而是……
突然想起之前那一吻——她咬了他,咬破了他的舌,卻在剛剛咬破見腥的瞬間鬆了牙力。
微笑起來,金炫澈目光溫柔如水——這個冰蝶,口口聲聲要殺他,執著瘋狂的要為天下除害,為她皇兄保住江山……那麼好的機會,只要她一鼓作氣,兩牙狠狠咬合,咬斷他的舌頭,他不死也得變成啞巴。
她為何那般驚悚,立時鬆了緊牙?
就是因為她那瞬間的反應,他的心才會激動的險些停跳,他才會那般失常的猛將她抱起……
那一瞬間,他想要她。
再直白不過的情感,前所未有的衝動……男歡女愛,他一直厭惡,倍覺噁心的事情,在一瞬間變成了夢幻的享受,只從那瞬間之後。情愛在他心裡變成了嚮往,變成了期待。
情花谷裡,凌亦凝壓在他身上,雖渾身癱軟。卻感覺清晰無比……
陶醉的,痴迷的,心……
“唔。”
突然輕哼一聲,金炫澈的心臟劇烈一痛,他想也不想抬手一捂心臟,雙眉一緊。
怎麼回事?
門外有人疾步而來,迴廊上腳步聲聲,金炫澈目光森冷的一甩,瞪向門口同時,心口的痛。瞬間消失。
“嘿,你攔我作甚?快讓我進去。”
“哎哎哎,神運算元,別闖呀,大人吩咐。誰也不許進去。”
“可我真有急事兒呀!國師大人——!國師大人,小老兒有急報。”
“哎哎哎,神運算元,你……”
隱約聽見司空溺和甲午外殿門外爭執,金炫澈回眸看眼床上仍昏迷不醒的凌亦凝,低眸想了想,提氣站起。走向門口。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是不是?大人他……”
突然一愣,甲午猛一抬手製止司空溺說話,兩人同靜止聲,立時聽見那清朗的腳步聲從內殿裡傳來……
“是大人……”
甲午趕緊轉身,推開雙門,果然看見金炫澈面目森冷而來。
“大人……”
“國師大人。小老兒有急報。”司空溺才不管金炫澈此時表情如何,他手託羅盤,一臉震驚的欲迎向金炫澈,卻原地跺步,焦急的等待。直到金炫澈邁過門坎,出了殿門,停於他二人中間,他才趕緊將自己手中羅盤遞向金炫澈:“您快看。”
目光落下,看見司空溺精緻羅盤上縱橫交措的暗色星路上,明顯隱隱閃亮的兩顆小星點,它倆擠在一起,緊緊挨著彼此,落於一點。
星點……成雙?
雙眸一沉,金炫澈突然想到什麼——在軒轅國,冰蝶所在的京都也有一星相師,而且星位極高,高至欽天,那欽天師亦有羅盤可封天相,與司空溺一樣,在他們穿越到古元那天便發現因他們而降臨的新星宿。
進而,羅盤上出現星點,就是當時的平陽公主凌亦凝,也就是冰蝶。
他第一次去京都時沒遇到那個欽天師,卻在第二次去京都時與那欽天師碰見……只有這個可能,因此,他的星點出現在了那欽天師的羅盤上,冰蝶便是透過那欽天師的彙報確定自己動向的。
相反,這次冰蝶來到他身邊,正好司空溺也在,並有過面緣,於是,冰蝶的星點也出現在了司空溺的羅盤上。(。pnxs。 ;平南文學網)
至此,雙方的羅盤都可隨時查測到彼此行蹤。
在看金炫澈,見他即不驚,亦不亂的滿面平靜,司空溺顯的詫異非常。
“什麼時候的事。”
突聽金炫澈一問,司空溺一愣,趕緊回答:“天一黑,星點一現時就是兩個,所以小老兒才急忙忙的趕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