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肩膀,感覺到那份懷念的溫度,露出抹幸福微笑,柔弱的伸手撫摸周雲臉龐:“咧……我在做夢嗎?”
“你受傷了!”慕小雅駭然發現,少女黑色衣裳上,滲透出絲絲血跡,只是佳人身穿黑色衣服,不易讓人察覺……
凌夕葵聞言大驚,迅速上前檢視,能夠瞞過她耳目擊傷少女的人,只有二皇子身邊的影子刺客。當她看到紮在佳人背上的七寸長針,表情黯然變得驚恐蒼白:“焚心針!”
凌夕葵跟隨二皇子多年,曾一度見影子刺客用焚心針,對付意圖暗殺二皇子的高手。針上喂有奇異的毒素,能迅速沿著人體血肉蔓延,並將其焚燒殆盡。
從夕悅背部的血跡推測,焚心針正好刺在她心臟部位,此時全身血液都在沸騰,常人早已受不住煎熬昏死……
“我不管它是什麼針,我只想知道怎麼解救!”周雲猛地呼喝,如今他只想知道有什麼辦法,如何才能減輕少女的痛苦。
“對不起,我沒辦法救她,只能讓她多堅持一會……”凌夕葵雙手放在夕悅身上,寒冰霧氣霎時纏繞少女身體。焚心針無藥可解,更何況夕悅一路奔波,毒素早已蔓延全身:“對她而言……死亡或許會是最好的解脫。”
“放屁!夕悅不會有事!我絕不會讓她有事!”周雲心中焦急,情緒非常失控,眼眸中透出的戾氣隱隱讓寧雨夷等女心驚。
“別在這耽擱時間,我們先進宰相府,找最好的醫師替她診斷。”藍素玥還算冷靜,迅速做出最佳判斷。倘若說少女還有一線生機,那就是儘快找醫生進行治療。
“不……我想回去……”夕悅在少年耳邊輕聲細語,她已經察覺自己時間不多,與其在陌生的地方長眠,還不如回到自己的小窩窩。
“不管你要去哪,我都會帶你去。”周雲心頭滴著血,握緊拳答應少女。此時他只希望能夠滿足佳人的一切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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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林的大樹後……我要和小夥伴們一起……”夕悅展露幸福微笑,誠然這個甜蜜笑容,卻讓身為男兒的周雲隱淚滿盈:“好……我答應你,我這就帶你去……”
少年抱起少女,全力施展異能賓士,一路無悔的朝帝都傳送陣飛逝。慕小雅幾女即便想追上他,也有所力不從心,被遠遠的拋在腦後……
“咧,你知道嗎……”夕悅伏在周雲胸膛,細細聽著他的心跳,自言自語的說:“我第一次發現楓葉林那顆大樹時……那兒原本還有兩個無名墳墓。我去問胖子伯伯他們是誰,可他責怪我多管閒事……”
周雲欲言又止,他想打斷佳人說話,讓她好好休息,可終究還是無言以對……
“其實……胖子伯伯不說,我也能夠猜到……那或許是我父母的墓碑。媽媽將我帶到學校之後,便到爸爸的墓碑前自盡了……她真的很愛我爸爸。”
“起初我很不理解,因為媽媽常對我說,要珍惜每一個幸福時刻,可她最終卻自尋短見……直到遇見你,我才漸漸明白,只有陪在爸爸的身邊,媽媽才能感覺到幸福……”
“咧,你能答應我嗎?”
“你說,不管什麼我都答應你。”周雲不斷地加速,並運用全力控制氣流,不讓狂風颳及少女一根秀髮。
“忘了我……別為我報仇。還有……要幸福的生活。”少女害怕少年因為自己和二皇子發生衝突,浮游大陸最強帝國的綜合實力,可不是少年一行人可較勁。
“我怎麼可能忘記你……”一滴晶瑩水珠掉落,正巧落在少女臉頰,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你不需要為我傷心……你和我不一樣,我的世界只有你,而你的世界卻擁有大家。我很高興能走進你的世界,它讓我明白人生可以如此快活。以前的我經常會想,或許死了,就不用再孤獨了。但現在的我……”
少女忽然停頓,彷彿受到痛苦煎熬,呼吸變得倉促,周雲見狀頓時大急:“別說話,你不會有事,我保證……”
“不用替我傷心,暗域一族的幸福是短暫的,不過我也可以向你保證……自己肯定是族中最幸福的……”夕悅舉起手,緩緩抹掉周雲眼旁的水跡,露出絲淺淺微笑,輕若無聲地說著:“忘了我……我愛你……你要幸福唷……”
夕悅沒有將內心深處的想法告訴周雲,‘但現在的我……只想永遠和你一起生活。’,她只希望少年能夠忘了自己,珍惜身邊所有的幸福。
當少女的手無力垂落,少年的心就像崩斷的弦,瞬間碎了。這將是他所無法承受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