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那麼茶香很快就能脫穎而出……
大仇得報的日子不遠了。
報名、面試梁茶香很順利的進入了興隆昌繅絲廠,上工前一天晚上秋墨破天荒的給她做了清蒸乾貝,這可是以往過年才能吃上的菜式。
梁茶香知道這次從上海回來她們就帶了那麼一小把,還是她親手放進行李箱中的。看著滿滿一小碟飄著香味的清蒸乾貝梁茶香估摸著那一小把乾貝大約已經去掉了一大半。
夜深人靜,秋墨聽著了院中的蟲鳴之聲躺在床上像烙餅子似的翻來覆去。
她有些擔心梁茶香。
當日她見梁茶香很輕易的就相信了中山裝青年忽然發現自己這些年錯的有些離譜。
自己從來只是一味的灌輸梁茶香復仇的思想卻從考慮過純良如她的梁茶香擔不擔得起這個重任。
她更後悔這些年從來沒有認認真真的教過樑茶香為人處事。後悔不該讓梁茶香長久的呆在教堂這種一團和氣的氛圍當中。
如今箭在弦上到讓她騎虎難下。
秋墨抬眸看著窗外清冷的夜空久久凝眉。
其實也不能說騎虎難下她可以放棄的。
真的可以嗎?
秋墨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肉裡卻感覺不到疼痛,血液在她的血管裡奔騰咆哮。
她怎麼可以又怎麼可能放下?
二十年了!
這二十年她無時不刻不在想著報仇。
她苟活二十年,讓蕭鎮眾叛親離失去所有生不如死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撐。
曾經多少次感覺活不下去的時候是仇恨和復仇的機會讓她咬牙挺了過來,復仇的執念早已深入骨髄融進血脈。
如今機會唾手可得,就算要她和蕭鎮拼個同歸於盡也是值得的。
至於,茶香——
秋墨嘆了口氣眼神空洞。
誰讓她是梁筱悠的女兒,這就是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