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當初那個死老太婆去世時,他都翻箱倒櫃的找過了,並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印鑑,或許根本就沒有這個東西。
莊博華很篤定,池青青拿不出所謂的印鑑來。
誰知池青青微微笑,“清揚,把你的那塊玉佩拿出來。”
蕭青陽從脖子裡掏出一塊,白色溫潤如水的玉佩,這是他從小就戴在脖子上的,蕭鎮一刻都不許他離身,當初曾找了個機會,要送給梁茶香的,不過對方沒有收,讓他好一頓傷心。
池青青在那玉佩中間某處一按,那玉佩竟然一分為二,池青青將兩半玉佩的切面併到一起,託在手掌中,“印鑑在此!”
這死老太婆!
莊博華恨得牙癢癢,竟然早就防著他了。
這條玉佩他也是見過的,蕭清揚滿月那天那死老太婆親自給他戴上的。
早知道是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早就把他奪過來了,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莊博華,請吧!”池青青居高臨下地看著莊博華,冷笑道。
“青青,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表兄妹,你就忍心看我們父女倆流落街頭?”
“表兄妹?”
池青青柳眉倒豎,“當初你毒害我爹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咱們是表兄妹,舉著大石頭,毫不猶豫往我腦袋上砸的時候,怎麼沒記起來,咱們是表兄妹?現在才想起來跟我說表兄妹?是不是太晚了一點?”
是清清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因為憤怒不得不打斷自己的話頭。
秦明偉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溫柔地把她耳邊的碎髮夾到腦後,“為這種人不值當!”
當年的事雖然時過境遷,找不到證據指證莊博華,但是他相信天道昭昭,莊博華一定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
池青青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點,仍然恨恨道,“你流落街頭關我什麼事?”死了才好呢,“不過並不是人人都像你這麼冷血,在這件事裡,莊雅婷是個無辜的孩子,我不會把她一起趕走,你放心吧!”
他放心個屁!
自己都要被人掃地出門了,還放哪門子的心。
這池青青比那死老太婆,還要冷血無情,這麼多年他辛辛苦苦的為興隆昌奔波,哪怕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女人一句話就要他滾蛋,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這莊博華正如池青青所說,從來不知道感恩,別人對他的好,都是理所當然,反之,別人做的事,哪怕有一點點不合他心意的地方,這個人就是壞蛋。
從來也不想想,你是以為你是誰?別人憑什麼無條件的對你好?
“怎麼還不走?難道要我叫人請你出去嗎?”池青青帶著恨意,咬牙切齒的說道。
莊博華面色灰敗,惡毒的眼光掃過眾人,最後定格在蕭清揚的臉上。
把我踩在腳下,你們都很得意是吧?
我要讓你們終生後悔今天的決定,特別是池青青這個賤人!
莊博華突然從衣袖裡拔出一把匕首,朝蕭清揚衝了過去。
蕭清揚是池青青當初,拼命要保護的兒子,是她與梁林那個乞丐的兒子,蕭鎮培養了他二十年,如今蕭鎮的女兒梁茶香又看上了他。
好比一條堅固的鏈子,蕭清揚就是那鏈子中最緊要的一環,剔去了這一環,整個鏈子就散了,只要蕭清揚一死,在場的所有人都會傷心難過。
既然他們要他死,那麼他自然也不會讓這些人稱心如意!
眾人看到莊博華的舉動,俱是一驚,抬腳就要攔到蕭清揚的身前,這時只見人影一閃,一個影子快所有人一步,攔在了蕭清揚的身前。
莊博華手裡那把,削鐵如泥泛著寒光的匕首,直接刺進對方的胸膛。
而那個人影喊出的一句話,直到此時才傳進莊博華的耳朵裡,“爹,不要!”
鮮血從莊雅婷的胸不斷的湧出來,染紅了她白色的洋裝。
“雅婷!”莊伯華雙目欲眥,眼看著莊雅婷軟軟的倒進蕭清揚的懷裡。
“你怎麼這麼傻呢?”直到此時,莊博華才慌了手腳,一下子撲倒在莊雅婷的面前。
“表哥!”莊雅婷卻沒有看他,伸手摸了摸蕭清揚的臉。
“別說話,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蕭清揚欲抱起莊雅婷去找大夫。
“來不及了!”莊雅婷眼前陣陣發黑,她能感覺到自己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流逝,“能這樣讓你永遠記住,我就很滿足了!”
能這樣死在蕭清揚的懷裡,她感到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