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看起來非常的養眼。
“這把壺的確是真品。”半晌趙起順驚喜的喊道。
蕭清揚等幾個年輕人均鬆了口氣,而蕭鎮、梁筱悠、秦明偉神情不變,這把壺本來就是真品,他們沒什麼好擔心的。
莊博華神情晦澀不明,他沒事吧這老頭找來幹嘛,頓時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
“就算這把壺是真品,你又怎麼能夠證明,是從我書房裡拿出來的?證人呢?”
反正莊雅婷不在這裡,只要他抵死不承認,誰也拿他沒辦法。
可是老天偏偏就像跟他故意作對似的,門口人影一晃莊雅婷走進來,她看著趙起順手上的那把茶壺,不解地對蕭鎮道,“姑父,您不是說幫我把壺拿去修的麼?怎麼在這裡?”
門房不是不讓莊雅婷進來嗎?她怎麼出現在這裡?
原來莊雅婷在門外,等了很久卻不見有人出來,雖然她躲在石獅子的陰影裡,仍然熱得汗流浹背,很快就感到口乾舌燥,一抬頭看到院牆上有個狗洞,實在太渴了,她必須要喝水,再不喝水的話就要渴死在這裡了。
莊雅婷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從門口洞裡鑽了進去。
“雅婷你胡說些什麼!”莊博華沉聲喝道,完美的表情第一次有了一絲龜裂。
莊雅婷一頭闖了進來,見大廳裡站滿了人,並沒有注意到莊博華,被他這麼一喝才發現,她爹居然也在這裡。
莊雅婷悔的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頭,他低下頭怯弱道,“爹,您怎麼也在這裡。”
張雅婷既喊了蕭鎮姑父,又喊了莊伯華爹,其實也就是變相的承認了,蕭鎮的身份。
莊博華簡直氣得要吐血,老天怎麼給他,安排了一個這樣的女兒,這哪是什麼貼心小棉襖,分明就是給他挖坑,推著他往裡跳的。
趙起順等人一看,本來是來當公證人的,現在變成了人家的家事,人家關起門來都是一家人,他們這些外人還是不要夾還在裡面的好。
五個人都抱著同樣的心思,可是誰也不好意思,第一個提出來離開。
最後還是趙起順先站出來道,“家裡還有些事情,我先告辭了!”
秦明偉和他寒暄了幾句,客客氣氣的送了他出去,其他四人見趙起順帶了頭,都紛紛提出告辭。
莊博華心知今天,決計討不著什麼便宜,領著一眾下人泱泱的離去。
莊雅婷想留下來,被莊博華一個眼神剜過來,立即低下頭,乖乖的跟著他一起走了。
秦明偉散去了屋裡的家丁,瞬間擠得滿滿當當的屋裡,只剩下秦明偉一家、梁家母女、蕭家父子以及曲管家。
恢復清明的池青青,眼神直接落在蕭清揚的身上,神情似乎有些激動,祈盼的瞟了眼蕭鎮,“表哥,他……”
蕭鎮點了點頭,“他的名字叫清揚!”
此言一出,池青青依舊美麗的大眼睛裡,大滴大滴的滾出淚珠,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蕭清揚的面前,不,說走其實並不貼切。
池青青幾乎是,三步兩步的跑到蕭清揚身邊,伸手撫上他的臉龐、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動作是那樣的輕柔,神態是那樣的虔誠,令在場之人無不動容。
秦明偉輕輕的走上前來,一手攬住她的肩膀,另一手攬住蕭清揚。
雖然當日蕭鎮沒有告訴他,他的父母是誰,今天在這廳裡聽了半日,大概也猜到了。
蕭鎮咳了一聲,緊緊握住身旁的梁筱悠,輕笑道,“你們的兒子,我還給你們了。”
此言一出,秦柯文三兄妹均吃了一驚,他這說的什麼意思?
蕭鎮說的每一個字他們都懂,可為什麼把它們拼在一起,卻讓人聽不懂呢?
如今誤會都解開了,蕭鎮還幫他把兒子培養的這麼好,秦明偉想起自己這二十年來,唯一的心願,就是打擊興隆昌,報復蕭鎮,不免有些悻悻然。
他剛想開口說話就聽蕭鎮繼續說道,“你們看啊,我只有一個寶貝女兒,正好你們兒子也看上了她,並且清揚這孩子,我也是花了很大的心血培養的,不如就讓他入贅我蕭家好了。”
此言一出,秦明偉對蕭鎮,感激的心情蕩然無存,“我說師弟,你不愧是一個精明的商人,這小算盤打的也太精了吧,張口就把我的兒子要了去,他可是陪了你二十年了,剩下的日子就不興陪陪我的夫妻倆?”
雖然心裡明白蕭鎮沒有惡意,可這心裡,還是小小的不舒服了一把。
蕭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