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茶香嚇了一跳,大喊一聲,“你瘋啦!”快步跑過去一把推開莊雅婷。
莊雅婷被梁茶香推得倒退兩步,跌坐在旁邊的病床上。
她在蕭清揚面前,蠻不講理慣了,自是沒有考慮這麼多,看到自己差點闖了大禍,老實了一下,繼而想到適才梁茶香,那麼粗暴的推開自己,張嘴就要罵人。
不過樑茶香,卻再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莊雅婷,我理解你的心情,所以適才,才任你在這裡唧唧歪歪,發洩了半天,我想你也夠了。”
莊雅婷愣了一下,不服氣的想要張嘴辯解,梁茶香又道,“如果你是來看蕭清揚的,那麼你已經看到了,現在可以走了,如果是來吵架的,那麼對不起,我很忙,恕不奉陪。”
莊雅婷氣得差點仰倒,梁茶香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如此和她說話?嘴唇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你……你……”
梁茶香挑了挑眉,“怎麼想打架?”
打架?
莊雅婷一下子癟了下去。
可真要她離開又不甘心,憑什麼梁茶香可以呆在這裡,陪著蕭清揚,她就得離開?再說她憑什麼聽梁茶香的?
莊雅婷想要說些什麼,反駁一下,可一時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梁茶香見她不說話,也不再理她,自己該幹嘛就幹嘛。
沒過多久醫生過來查房,莊雅婷又找到了發揮的地方。
“你們這是什麼破醫院,為什麼我表哥到現在還不醒,你們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話趕緊給我表哥轉院,別瞎耽誤工功。”
醫生瞟了她一眼,卻對身後端莊藥水的護士道,“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嗎,怎麼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亂叫喚。”
護士很配合的點點頭,“是我工作上的失誤,我這就叫人過來,把野貓、野狗通通趕走。”
“你說誰是野貓、野狗?”莊雅婷臉脹得通紅,大聲的質問著。
梁茶香噗的一聲笑了,這莊雅婷真是夠沒腦子的,你說點什麼不好,非要當著人家醫生的面拆人家的臺,不趕你出去趕誰?
梁茶香一笑,莊雅婷徹底被激怒了,她伸手指著三人,“好啊,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回去讓我爹,把你們這個破醫院買下來,到時候讓你們通通都給本小姐滾蛋。”
誰知醫生眼皮都不抬一下,“好啊,你去吧,我們等著呢!”
醫生敢這麼對莊雅婷說話,也是有資本的,沒有西醫的時候,人們有個頭疼腦熱什麼的,都喝中藥,中藥口苦而且藥效慢,西藥傳入以後,以其見效快,療效好的特點,很快受到人們的青睞,連帶著西醫也受到人們的追捧。
這莊雅婷真是太蠢了,俗話的好得罪誰,也別得罪大夫,誰沒個頭疼腦熱的時候?
莊雅婷這時候得罪人家,把話給說絕了,到時候有求於人的時候怎麼搞?
這綢橋鎮的西醫可是鳳毛麟角。
不作死就不會死,真的是一句至理名言。
莊博華仰臥在寬大的真皮辦公椅裡,雙**叉著擱在辦公桌上,那雙擦得不染纖塵的棕色皮鞋,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
蕭清揚做完手術已經三天了,卻一點清醒的跡象都沒有,應該趁著這個機會,把蕭家所有的財產弄過來才是。
有什麼好辦法呢?
莊博華悠閒地抖動著雙腿,雙手的手指相對著繞圈圈。
忽然,毫無預兆的門被推開了,莊博華皺了皺眉,正準備罵人,抬頭一看來人竟然是莊雅婷。
張博華放下腳,理了理衣裳,“回來了!什麼時候到家的,都買了什麼好東西?”
“爹,表哥受傷了,你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
莊雅婷一想到,梁茶香天天圍在蕭清揚病床邊,心裡就堵得慌。
又是為了蕭清揚!莊博華不禁皺了眉頭,“你不是快回來了,告不告訴你,還不是都一樣,再說了告訴你,你也幫不上忙。”
難道你還能讓他醒過來?如果真有這樣的本事,更加不能告訴了。
莊雅婷見莊博華如是說,立即翹了嘴,先埋怨了莊博華一通,又添油加醋地,把醫院發生的事情,訴說了一遍。
莊博華本來正絞盡腦汁的想著對策,叫莊雅婷這麼一攪和,腦子更亂了。
莊雅婷發洩了一通,又叫莊博華安慰了一番,心滿意足的走了。
莊博華揉揉發脹的太陽穴,苦笑一聲,他這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門咚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