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菁見梁茶香站起身來,來了句,“果然是這裡,也不難找麼!”說著,返身把門外大大的行李箱拖了進來。
“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忽然就跑來了?”梁茶香心下驚疑,快步迎了上去。
蘇曉菁毫不在意的翹了翹嘴角,“給你個驚喜唄!”
她竄上去一把抱住梁茶香,“怎麼樣?驚喜吧?”
梁茶香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驚喜沒有,驚嚇不少!”
說著推開蘇曉菁,“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不聲不響的跑我這來了?從實招來!”
蘇曉菁的個性梁茶香清楚,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她這裡來,並且拖著一個這麼大的行李箱,這是準備住到什麼時候去?
“也沒什麼大事,在家裡待著太煩,跑你這躲清靜來了,”蘇曉菁推著梁茶香,“先不說這些,我都快餓死了,給我弄點吃的去。”
正好,小廚房裡還有些,中午吃下來的飯菜,梁茶香讓秦柯誠在外面看著點,自己把蘇曉菁帶去小廚房。
如今咖啡館的生意已經上了軌道,晚上也能正常下班了,傍晚梁茶香帶著蘇曉菁,出現在秦家大宅,秦諾欣很不善的掃了蘇曉菁兩眼。
蘇曉菁悄悄問梁茶香,“這人是誰呀?你在這裡過得是不是很不好?”
梁茶香湊過頭低聲道,“你別理她,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梁茶香如斯說,蘇曉菁就瞭然了。
梁筱悠走了,梁茶香一個人吃著沒味,也不做飯就和秦家兄妹在一起吃,如今蘇曉菁來了,自然不會再和他們一起吃飯,蘇曉菁來的晚,街面上的菜早就賣完了。
梁茶香從秦家廚房拿了一些菜,回小院和蘇曉菁一起做著吃,兩人都上過烹飪課,手藝都不差,只消片刻三、五個菜就端上了桌。
“可惜秋姨不在,好想念她的糖醋排骨啊!”蘇曉菁邊扒著飯,邊感嘆道。
“糖醋排骨啊,有一個人做的也很好,要不要我明天帶你去吃?”
蕭清揚好些日子沒來了,不知道廠子裡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明天帶蘇曉菁去吃王媽的糖醋排骨,順道打探一下。
舒曉菁就是吃貨一枚,只要有的吃心情就好,話自然也就多了,說著說著就提起了秦家的這個宅子。
“這宅子真好,古色古香,真想在這裡住一輩子!”
“行啊!那你就甭回去了,留下來陪我唄!”梁茶香隨口說道,忽然又想到蘇曉菁還沒有,把她突然到訪的原因,告訴自己,問道,“到底咋回事?”
“咱能先不說這個嗎?”蘇曉菁舉著筷子道,“影響食慾。”
吃過飯,兩人去花園轉了一圈消食,躺到床上後梁茶香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蘇曉菁摸了摸鼻子,“一言難盡哪!”
原來自從蘇戈和王夢雪訂親後,那些想與江總長攀上關係的人,把目光盯向了她,希望可以來個“曲/線/救/國”,經常有莫名其妙的人,在路上找她搭訕。
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酒會邀她參加,開始她不解其意,參加了幾次,後來洞悉其中的緣由,就找各種理由婉拒了。
那些人在她身上找不到突破口,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爹和曹畫薌的身上,經常有人以生意為由,帶著兒子上門拜訪她爹,然後順道把兒子介紹給她。
而那些太太們呢,則請了曹畫薌出去打麻將,曹畫薌在蘇家是什麼樣的地位,她們不管,對於她們這些人來說,曹畫薌只不過是與蘇曉菁搭上關係的跳板。
所以慢慢混熟之後,就提出去蘇家打麻將,曹畫薌以為自己在貴婦圈中,混得已經風生水起,自然不會拒絕她們的請求,經常把人帶回來打麻將。
然後那些所謂貴婦的兒子、侄子們,就會“無處可去”一起跟上門來,藉機在蘇曉菁面前露個臉。
這樣就算熟悉了,然後就會有各種理由,在各種各樣的場合與蘇曉菁“偶遇”。
過年,除了大年初一消停了一天,蘇家天天堪比菜市場,蘇老爺是個生意人,人家上門談生意,自然不可能把人趕出門,況且有些人是蘇老爺要仰仗的大客戶,更加不可能擺臉子給人看了,所以蘇曉菁沒辦法,只好跑到梁茶香這裡躲清靜來了。
蘇曉菁緊咬牙切齒的說道,“最可恨的就是楊亞達,賴皮蛇似的纏著你甩都甩不脫。”
梁茶香聞言眉頭一挑,“他還敢來?”
臉皮真夠厚的,如果換作別人,在別人家裡發生這種丟臉的事,恐怕這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