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王媽眼睛一亮,“梁小姐愛吃海鮮?不知道你家裡,還有誰好這一口呢?”
據說這個口味也是有遺傳的,比如街口的李麻子愛吃燒餅,他家的小子也愛吃燒餅。
梁承香汗顏,“除了我,倒沒誰愛吃,受不了那個腥味。”
比如她阿媽秋墨,就覺得海鮮太腥,每次炒了蛤蜊,她都不吃,哪怕放再多的胡椒粉,她都覺得腥。
她想了想,道,“可能小時在海邊生活過,海鮮吃多了,所以記住了這個味道。”
梁茶香這麼一說,蕭清揚也想起,這一趟去上海,梁茶香每頓飯必點一味海鮮。
因為自家老爹也好這一口,所以他家飯桌上經常也有乾貝、海螃蟹之類,所以他並未在意。
此時就有些內疚,覺得自己太忽略梁茶香了,遂夾了很多的乾貝給她,讓她多吃些,而莊雅婷則直接被無視了。
其實蕭清揚也是怕給她幾分顏面,莊雅婷又不管不顧的纏上來。
梁茶香這一趟蕭宅之行,收穫頗豐,不僅瞭解到,蕭家諸人並不像表面上,表現的那樣待見莊家父女。
至少王媽那樣對待莊雅婷,蕭鎮並未制止,其實王媽的態度,多少表現了蕭鎮的態度。
還有,蕭鎮說梔子花,是他妻子最喜歡的花,而蕭清揚卻說,他母親喜歡野玫瑰。
這裡邊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這一切,讓梁茶香更加覺得,蕭家大院迷霧重重。
第二天,梁承香踏著紅彤彤的日光,依約來到德雲茶社。
茶樓依然是那個茶樓,茶樓裡的擺設依然未變,朱漆的桌椅整整齊齊地排列,一如當初的樣子,可梁茶香知道,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仍然選了二樓,當初那張靠窗的桌椅,如今不年不節,這個張桌子也無需多付茶資。
梁茶香要了一壺茶,點了幾樣點心,手指細細磨砂著光滑的桌面。
沒過多久,從視窗看到秦柯文、方晴緩緩步入茶樓。
“興隆昌新買了一批織機,準備擴大生產,這事你知道了吧?”
秦柯文在對面坐定,梁茶香開門見山道。
“要我做什麼?”秦柯文沒說知道,也沒說不知道,直奔結果!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點好,無需太多的廢話。
“不知道秦少爺想不想賺點私房錢呢?”
梁茶香捧起茶壺,給秦柯文、方晴各斟了一杯茶。
秦柯文挑了挑眉,“願聞其詳。”
“不知你是否還記得,當初跟你借布的事情。”梁茶香肅容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當初為了借佈讓他爹很批了一頓,如今梁茶香還要提這事。
秦柯文臉色當即有些不好,語氣也冷了幾分,“不知梁廠長又有什麼高見!”
梁茶香見他忽然多雲轉陰,人都說女人善變,這男人臉怎麼也像黃梅天,說變就變?
她假裝沒有看到,繼續說道,“你還記得當初借布的原因吧?”
聞言秦柯文臉色變了數變,“你不會……”
梁茶香點點頭,“若想成事,派個信得過之人跟莊博華談,這個人好大喜功,又死要錢,只要多花點功夫,我相信憑你的能力不成問題。”
前不久還剛為了織梭的問題跟自己借布,現在居然建議,自己賣有質量問題織梭給興隆昌,秦柯文總覺得像做夢一樣,很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梁茶香坐在對面,他肯定要掐掐自己胳膊,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為什麼幫我?”秦柯文忍不住又問。
梁茶香挑了挑眉,“我早說過,我不是幫你,而是幫自己。”
“我不信,”秦柯文快速說的。
梁茶香睨了他一眼,“信不信是你的事,我沒有這個責任。”
秦柯文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索性挑明瞭,“聽說興隆昌的少東家在追求你,並且蕭鎮也有提拔你的意思,我想這條路對你來說更容易些吧!”
秦柯文還真有些手段,蕭清揚是興隆昌少東家一事,整個興隆昌知道內幕的人,十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沒想到秦柯文卻打聽到了。
梁茶香忽然對自己,與秦柯文的合作充滿了希望,秦家確實有些手段,有能力與之抗衡。
不過她不喜歡,秦柯文說話的語氣和態度,睨了眼方晴,一笑,“我也不相信方晴姑娘,是你秦大少爺的丫鬟。”
秦柯文最討厭別人拿方晴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