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畫薌在蘇老爺面前,把曹玉琴誇的一朵花似的,極力撮合她與蘇戈的婚事。
如今曹玉琴在蘇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你讓她的臉往哪兒擱?
更重要的是,她要拿什麼來承擔,蘇老爺的怒火?
站在這裡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讓她往後還怎麼出門?
這一刻,曹畫薌真是恨死了曹玉琴。
曹玉琴瞧著滿屋子的人,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闖大禍,可這怎麼能怪她呢?
一睜開眼就看到楊亞達,那張惹人討厭的面孔。
太驚悚了!
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尖叫出聲。
如今回過神來,看到這滿屋子的人,她就知道這輩子完蛋了。
蘇曉菁喝了那杯酒,她也陪著喝了一杯,蘇曉菁“醉了”,她也有一點點頭暈,梁茶香叫了一個女僕,各自扶了她和蘇曉菁上樓休息,然後就遇到了她的姑母,說了一會兒子話,梁茶香和那女僕各自扶了她們上樓,之後呢?
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梁茶香,你個小賤人,為什麼害我?”
曹玉琴心思轉轉,雙目圓睜,狠狠地盯著梁茶香,那表情,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不管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一定與梁茶香有關,並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算與梁茶香無關,她也要讓事情變得與她有關。
如果不能讓事情,演變成梁茶香設計陷害她,她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當然,這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還怎麼保持,人前那個清純可愛,小姑娘的形象。
至少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這件事,必須是梁茶香設計陷害,當然,如果能把蘇曉菁牽連進來,那就再好不過,反正從今以後,蘇老爺也不可能讓她再進蘇家大門了。
聞言,在場眾人的眼光,都射到梁茶香的身上,反正他們看戲不怕臺高,事情越曲折離奇,她們越有興致。
梁茶香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曹玉琴一眼,淡淡道,“曹小姐,首先請你放尊重些,注意你的言辭,其次,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我害你可有證據?我剛來上海不久,過幾天就回去,並不打算在此長住,害你對我有什麼好處?並且跟你又不熟,有什麼理由要害你?”
眾人恍然,只怕是這曹玉琴,想找個墊背的,只是慌亂中找錯了物件。
正如這位姑娘雖說,誰願意去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凡做一件事,對自己來說必定要有利可圖。
就眼前這事,對曹玉琴來說,雖然名聲臭了,卻是可以嫁進楊家,是說曹家現在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楊家不管是看在曹家,還是蘇家的面上,都要給曹玉琴一個交代,哪怕再不願意,也會把曹玉琴取進門。
這位姑娘呢?不過是個過客,來一次走了,什麼都不帶走,什麼都不留下,沒有任何的理由,也沒有任何的必要陷害曹玉琴。
而在那些貴婦眼裡,根本就是曹玉琴自導自演了這場戲,畢竟現在曹家沒落了,曹玉琴想要嫁的好,有些困難,你看她姑曹畫薌,長得比曹玉琴好看多了,也不就給蘇老爺做填房麼?
曹玉琴想要攀龍附鳳,沒有比這更好的藉口了。
曹玉琴也是大家族裡出來的,眾人那赤/裸/裸的眼神,她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反正今天也無法全身而退了,那些她討厭的人,能咬住一個是一個。
“是,你與我是沒什麼關係,可是蘇曉菁卻是你的死黨,你敢說自己不是為了幫蘇曉菁而對付我?”
還有這事?眾人精神一振。
其實有錢人跟市井小民,也沒什麼兩樣,閒時都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說些閒話。
這一波三折,比戲文還要精彩,眾人皆伸長了耳朵。
蘇戈抿緊了嘴唇,眸中鋒芒很快一閃而過,快到沒有任何人察覺,曹玉琴死性不改,到這個時候還不忘陷害曉菁,過後定要她好看。
蘇老爺臉黑的能滴出墨來,蘇曉菁不待見曹玉琴他是知道的,只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曉菁那孩子,不可能做出這種心狠手辣的事情。
直到此時眾人才發現,蘇曉菁根本不在場,帶著疑問的眼光,齊刷刷的射向蘇老爺。
蘇老爺那個恨呀,感覺自己真是引狼入室,當場眾人的面,卻也不得不對蘇戈道,“你妹妹呢?把她給我找來。”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惱怒。
“蘇伯伯,”梁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