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時機未到之前,不能讓蕭鎮知道他是誰。
看著菸灰缸裡的那抹灰燼,秦明偉眼中閃過一絲晦澀。
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大兒子,是乎有必要再好好調教一番。
蔣芳華本來以為梁茶香,揹著蕭清揚跟其她男子來往,到竹周鎮打探了幾次,一無所獲,正當她想要放棄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秦柯文從樂興走出來,當即有了另外的計較。
上海傳來訊息,蕭鎮拿到了訂單,很大一筆,車間需要擴大生產。
蕭清揚要去上海再買一批織機,邀了梁茶香同行充當翻譯。
臨行前秦柯文約見了梁茶香,仍然是在那間茶樓的那個包間。
不知有意還是無心,方晴仍然穿著,那天的那身粉色衣裙。
幾日不見,秦柯文有些憔悴。
“要不要來一杯?”他舉了舉茶杯,毫不掩飾眼底的疲憊。
梁茶香坐到原來的位置,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拿在手裡轉了轉,並沒有喝,“想知道什麼?說吧!”。
秦柯文重重的將茶杯放到桌上,方晴嚇了一跳,看看秦柯文又看看梁茶香。
“這是怎麼回事?你說!”
他聲音淡淡,好似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但梁茶香聽出了其中隱含的怒意。
“我只能說,蕭鎮確實,是以那個價格,拿下了訂單,至於什麼地方出了差錯,我也不清楚,你不相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是呀,就算梁茶香騙了他,又能怎樣?是能打她、罵她、還是能殺了她?
秦柯文忽然就有些洩氣,準備好的那些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回到小院,秋墨正拿著水壺,給滿院的花草澆水。
紫丁香底寶藍色團花褙子,身材芊芊,烏黑的頭髮,在腦後梳成圓髻,髻旁插了支鯉魚紋銀簪子,和周圍的花草融為一體,恬靜、安詳又優雅,讓人看著無比的賞心悅目。
梁茶香覺得秋墨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人,其實現在的秋墨也很好看,如果她不是整天板著一張臉的話。
看到梁茶香回來,秋墨說了句,“吃飯吧!”,欲放下手中的噴壺。
“我要去上海,明天就走。”頓了頓又道,“蕭清揚也去,新簽了一個訂廠,車間要擴產,需買一批機器,我去當翻譯。”
秋墨好似聽到了天方夜譚,一愣之後,丟下噴壺,反身快步走回屋裡,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梁茶香就知道,她會有這樣的反應,有時候,她不知道有這樣的阿媽,是她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自己在外面弄的心力交瘁,回來還得安慰她。
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快步走上前敲了敲門。
“阿媽,我知道您在,您先聽我說,……但是沒有成功,蕭鎮還是拿到了這筆訂單,……我想過了,上海這趟還是有必要去的,……只要買機器受阻,訂單一樣完不成……”
話未說完,“嘩啦”一聲門開了,秋墨依然板著臉,語氣卻有所緩和,“進來吧!”
梁茶香拖著沉重的腳步邁進屋,草草地用過晚飯,早早趴到了床上。
累!
不光心累,從裡到外,無處不透著疲憊,這樣的生活,她不知道自己還要過多久,也許有一天會倒在這疲憊中吧!
趴著趴著,就這樣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窗外輕輕的敲擊聲,梁茶香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推開窗戶,揉揉眼睛,見蕭清揚含笑的站在窗外。
她揉揉眼,迷迷糊糊的說道,“可以走人嗎?等我一下,我去拿行李。”說著回身就要摸行李。
這樣的梁茶香是蕭清揚從未見過的,慵懶的像一隻小貓,他咧嘴笑了,眸中的陽光傾瀉而出,帶著不容錯失的寵溺。
“睡糊塗了吧,天才剛剛擦黑,行李就不用拿,快出來!帶你去一個地方。”
幾句話下來,梁茶香睡意已消,縮了縮脖子,“還是不去了吧,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清,有啥好玩的。”
“你先出來,真的很好玩,不騙你,我大老遠的跑來,你好意思?”蕭清揚鍥而不捨的鼓動著梁茶香。
梁茶香偏頭一想,行吧,以後用得著蕭清揚的地方,還多著呢,可不能得罪狠了。
隨即點頭,“你等我一下,馬上就來。”輕手輕腳地開了門,蕭清揚已經等在了籬笆牆外。
唇邊帶著一抹微笑,歡喜言溢於表,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脫下來,小心翼翼的圍到梁茶香脖子上。
圍巾還帶著蕭清揚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