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盾牌的雷火轟將在刑天身上,儘管不死大巫之身,也是一道道的黑跡白印,痛的刑天怒吼連連。
“須得讓元屠阿鼻繞過盾牌,才好下手。”李基暗暗思忖,只是那刑天似也感覺到李基手中兩把神劍的威力,不敢疏忽,每每雷火劍光轟來,總是以盾牌擋住劍光,反正自恃大巫之體,雷火落在身上,只是一陣疼痛,卻傷不了自己。
當下念動真言,一座山峰拔地而起,衝在半空之中,李基微微一指,山峰砸落下來,繞是刑天千丈高下的大巫真身,在這巨大的山峰面前也是相形見絀。
刑天爆喝一聲,干鏚化作一點烏黑閃電劈向李基,右手攥拳,迎著落下的山峰就是驚天一擊。
李基晃動木杖,層層清光流轉,宛如太極,抵住干鏚。只聽一聲震耳的巨響,那山峰被刑天撞散開來,體積都縮小一半,碎石如雨,紛紛而下。
李基毫不在意,雙手連動,又是幾座山峰飛來,繞著刑天盤旋撞擊,攪的刑天焦頭爛額。山峰體積宏大,個個重有萬鈞,一起壓來,縱是大巫,也不好受。何況山峰上還有李基的法力,搞不好就要被壓在山下。
刑天連連狂吼,龐大的天地元力一時迅速圍攏,化作一個碩大的拳頭,不斷的轟擊落下的山峰。手中的干鏚巨斧上巫文符咒流轉,詭異之極,配合那天地元力凝聚的拳頭,便要破開這數座山峰。
李基嘿然冷笑,一頭長髮迎風亂舞,口中唸誦,雙手掐訣,踏鬥步罡,一層星光形成的光網當頭便向刑天籠罩下來。刑天再不顧別的,干鏚抵住山峰,盾牌迎向光網。
盾牌方甫離手,青色光芒閃耀,無數蝌蚪般的咒文浮出盾牌,一番打鬥下來,刑天深知眼前這人身上法寶層出不窮,而且件件威力不凡,對於這星辰光網,他也不敢怠慢,全力催動巫法,一身巫力狂湧。
“你上當了!”李基一聲驚天長笑,元屠阿鼻兩把殺器宛如猛虎下山,蛟龍出海,勢不可擋的破開百丈虛空,左右殺來。
那盾牌一觸光網,光網應力而散,再聽李基呼喝,心知不妙,御使盾牌,便要回防,哪裡還來得及。李基微微催動星力,迷惑刑天,大半心神全部放在元屠阿鼻兩把殺器上。真元急速流轉,兩把殺器微微一攪,號稱不死的大巫之體,刑天的頭顱一個骨碌,滾落下來,跌落在綿延無際的山脈之中。
元屠阿鼻,乃是僅次於誅仙四劍的殺伐之器,其中蘊涵的暴戾凶煞之氣,連祖巫之體都能傷到,何況是大巫。
刑天一聲長叫,慘烈異常,漫天流雲俱被衝散,漂浮在空中的幾座山峰,一時間盡數被雜亂狂湧的天地元力爆碎,化作石屑紛紛落下。
李基再次發力,混沌鍾呼嘯而出,落進腳下山脈之中,一聲長鳴,只見山脈之中裂開一道長有百丈,寬數十丈的裂縫,直透地底。從上面望去,可以清晰看見地底的岩漿肺火。一點清光在手上凝聚成線,纏住刑天的頭顱,化作一片清光玉符,隱入其中,丟進裂縫之中,混沌鍾再響,裂縫依然無蹤,絲毫看不出出現過的痕跡。
斬首,埋頭,都在瞬息之間。待刑天破開山峰,召喚頭顱之時,已被封印,哪裡還召喚得來。
刑天心下憤怒,悲涼,充塞胸腹,一聲悲嘯,霎時間天地變色,烏雲聚攏,乾坤宇宙都陰暗下來。一聲裂帛響聲,刑天上衣化作碎布亂飛,露出肌肉虯結的上身。一時光芒漫天閃耀,待光芒散去,刑天身上**只見精芒微閃,以肚臍為口,呼喝連連。一身戰意不見消弱,卻是更加昂揚。
“這就是刑天舞干鏚麼?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竟然在我手中實現。”望著眼前的刑天,李基忽然想起後世看到的。“當初老師為我出氣,跟刑天不也是同樣的想法麼。只是老師贏了,這刑天卻輸了。”
李基心思翻湧,忽然就有些意興蕭索,對眼前這位巫族強者,心下湧起一股敬意,當下出口說道,“刑天大巫,巫族依然勢微,不同以往。今日你也知曉,天庭之中也不乏高手,那天尊王母兩人一身法力神通更在我之上,你們也是難討便宜。若是你們兩位大巫再死在此處,巫族就徹底失去支撐了。不如留下性命,說不得日後還有一番機緣。”
聽得李基如此說,刑天也是默然下來,久久未曾發言。
李基又開口說道,“而今三皇乃是人教教主所立,更是天數所定,不可阻擋,蚩尤妄自動兵,即便我不出手,也有人出手,違逆不得。”
刑天默然半晌,終於開口道,“那相柳呢?”卻是被李基說動,開聲問道。
李基回應到,“此事我自與大天尊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