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顓頊門下高手甚多,不敢冒險,此時身系血海深仇,更加謹慎。
不過兩個時辰,便到了聖皇宮前,新建的宮殿依舊富麗堂皇,樓閣亭宇,林立無數。無數士兵穿插來回,刀槍晶芒閃耀,守得一座聖皇宮固若金湯,一隻蚊子都難入。
如此緊密得防守,與九鳳看來,不過土雞瓦狗,卻不想驚動其中無數得修士道人,只是匿起行藏,悄悄潛進宮來,神念聚成一條條絲線,密密麻麻,探查顓頊所在。
不過片刻,就查的那顓頊正在那聖皇宮中央大殿之上,九鳳身形如風,飄忽而去。來到殿外,就見顓頊正高坐殿中龍椅之上,下方兩列官員,修士不少,九鳳本欲忍耐片刻,到人少時再去下手,務要那顓頊形神俱滅,真靈不存。未料此時那顓頊正與殿下群臣商議巫族等事,有的力主一鼓作氣,將巫族其他部落消滅殆盡,有得主張招安剩餘巫人,昭顯聖皇仁德。
此時那陸壓也赫然在列,九鳳也未曾理會,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部落盡滅,罪魁禍首,並非那顓頊,而是這上古妖族太子,如今得陸壓散人。九鳳部落滅盡,其餘巫族不成氣候,不少修士各自離去,潛修**,唯有這陸壓,巫族未曾盡滅,仍舊蠱惑顓頊。
只見那陸壓起身出列,恭聲說道,“陛下,那巫族眾人,兇暴成性,不知進退,今日若放過他們,來日壯大,未必體諒陛下一番仁德,必然又起刀兵,今日其勢在我,我等尚能考慮巫族生死,來日若然他們掌控大局,我等必然難逃。”
九鳳此時才看見陸壓,識得此人便是那晚圍攻自己得修士中當頭之人,一身法力精深,法寶更是厲害,聽得他如此建議,要那顓頊盡滅巫族,心中只欲噴出火來,銀牙咬動,全身都起了一陣輕微得顫抖,顯然心中怒極。
儘管如此,九鳳依舊沒有露出半分氣息,陸壓法力雖高,道行也不低,奈何三尸未斬,九鳳殺機又不在他身,天機運轉,也只隱隱能感應自身禍福,旁人之事。不都盡在掌握了。
兩下又討論片刻,依舊無果,眼見日已正午,一輪金屋,懸於高空,雖然春日即到,仍舊一片冷凜,陽光照下,也是有氣無力,顯得分外悽清。
顓頊見得時日已正午,揮揮手便屏退眾人,散了朝會,陸壓連日來百般分說,顓頊仍舊下不了決心,心下也是憋悶,此時見得顓頊又沒有決議,心中只憋了一肚子火,拱拱手出了大殿。
顓頊也轉向大殿後側,出了門,前後簇擁,便要往別處,九鳳見得時機,一眾修士並不在身旁,一聲嬌喝,一把骨刺已然在手,天地元力宛如煮粥,一片譁然亂滾,“顓頊小兒,拿命來吧!”
顓頊出了大殿,沒來由心中一警,正自警覺,便聽九鳳怒喝,只覺周身好似處在粘稠得膠水之中,晦澀難動,就看見九鳳手持一把猙獰骨刺,向自己惡狠狠撲來,身還未至,帶起得颶風宛如狂潮,洶湧澎湃,令人窒息。
顓頊心中驚駭,抓住身邊得侍女往前一送,沒有任何懸念,那侍女全身化作肉泥,鮮血四下飛散,紛亂如雨。
趁得片刻機會,顓頊奮力拔出騰空劍,劍光暴漲,破開九鳳得封鎖,便要逃離。
奈何他跟九鳳法力相去太遠,只略略掙扎,方自劍雨揮灑,便見無數白骨,好似穿雲弩箭,電破長空,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砸將下來。
顓頊周身突然泛起一股五色彩光,彩光之內真火熊熊,好像一個巨大的罩子,將顓頊護在其中。卻是那顓頊整日擔心九鳳來報復殺戮,一眾修士也不是盡日能跟在身邊,便向好幾個修士求了幾道護身玉符,此時情況危機,不假思索便使將出來。
一番爭鬥,天地元氣波動,早驚動了宮中無數修士,盡皆出了屋宇廟堂,飛身往打鬥現場湧來。
九鳳見顓頊周身泛起彩光真火,擋住了自己得骨刺,怒極反笑,“如此小術,也來賣弄,今日便是東皇太一來了,也護不得你!”叫囂之中,全身上下魔火熊熊,慘白的光暈泛著死寂得光輝,一堆巨大得骨山崢嶸,堆砌起來。
無數幾丈長得白森森得巨大骨爪伸將出來,圍繞顓頊上下翻飛,一個剎那,便攻破了顓頊得護身彩光。
九鳳神威,即便是那些修士親至,也抵擋不住,何況只是煉製的幾片護身玉符,如何能擋!
九鳳雙手迴旋,無窮漆黑的魔火當頭罩下,顓頊大叫一聲,肉身盡毀,殘餘一點真靈飛出,便要遠遁。
九鳳伸手取了騰空劍,見顓頊真靈慾走,怒喝一聲,“殺我族人,還想再入輪迴!”長劍揮舞,劍芒吞吐閃爍,劍氣割裂虛空,向顓頊那點真靈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