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亂跳,只覺得似乎是一座綿延無際的大山向自己壓了下來,猶如瀚海凌空,那股沉悶,讓自己躁動不已,無邊的威壓,浩大地潛勢,讓自己極為難受。
“嗆!”
一聲如龍吟不絕的劍鳴,飛劍在身前自行出鞘,一片浩蕩霸道地劍氣直衝而出,劍尖上氣芒吞吐,直指正緩步而來的李基。
布工子、湛盧子跟隱龍子三人也一腳踏上,全身上下散發出凌厲無匹的劍意,朝李基狂湧而去,直如山崩海嘯,狂亂龐雜。
湛盧子口中叫道,“紫薇道友手下留情!”李基臉上閃過一絲惱怒,頭頂之上五彩毫光閃耀,定海道人出現在其上,全身空空濛蒙,玄之又玄,兩手十指之上垂下十道光線,煉妖壺在李基腰間泛起奇異光彩,升騰而起。
定海道人跨步一躍,煉妖壺在頭頂之上翻騰,星辰光華流轉,與定海道人手上的十道五彩毫光交輝相映,化成一片浩瀚天宇,星辰閃爍,大如明珠,向三人當頭罩下!
布工子、湛盧子跟隱龍子三人眼前星光一閃,已經置身在一片寧靜天地之間,遠處高山聳峙,腳下溪水清流,一片如茵草地從眼前蔓延到無窮遠處。碧草平原之上,走獸無數,高山樹林之中亦有鳥獸棲息,獅狼虎豹,鷹鷂鴻鵠,一片生機勃勃。
頭頂之上的天宇,是湛藍一片,一色如洗,清明澄澈,不帶絲毫雜質,乾淨地如同透明,無數星辰高掛在天空之上,閃爍著明亮的毫光。雖是白晝,卻不似洪荒之上,星辰群列。
三人相顧,都是駭然失色。
修真問道,有技□之別。劍仙重地都是武技,而這困人的化外世界,則屬於術的行列。兩者殊途而同歸,終極目的都是道。而今一旦受制,就有些束手束腳了。
破陣而出,除非是三人打破世界的束縛,或者同樣精於術之一道,尋求其中的薄弱,分清生死門戶,大步走出,但現在三人明顯都不擅於此道,只能以武力破陣。
布工子放出神劍,一道粗亮的劍光貫通天地,劍勢雄渾,怒劈橫斬,撕天裂地;湛盧子劍上燃起熊熊如火劍光,熾烈昂揚,焚天煮海;隱龍子雙手捏成劍訣,天地萬物皆可為劍,漫天遍地都是呼嘯奔騰的劍氣,奔湧怒吼,虛空碎裂。
只是那世界本來就已經周天圓滿,又有煉妖壺內的周天星斗大陣,近乎一個完美的世界,獨立於洪荒之外自成天地,三人各個放到洪荒之上都算得能橫著走地高手了,卻也遠遠沒有達到開天闢地,讓世界重歸混沌地本事。這世界雖然不能完全發揮出威力來,卻也牢牢地困住三人,不讓其自由。
定海珠演化的世界一次次地被打碎成混沌,卻不能一次性的完全崩潰,別處毀了此處分清理濁,蒼天大地陳列,此處碎了別處又化成世界。三人疲於奔命,又不甘於受制,到了最後都有些喪氣。
天幕上依舊是如亙古以來就閃耀的星辰,星羅棋佈,錯落有致,變幻不定,沿著一種玄奧的軌跡演繹著周天之道。
定海道人手中擎著煉妖壺,十指上的五彩毫光交織在煉妖壺上,面目淡定,神情從容,微笑著超李基點了點頭,以示無妨。
眾人透過煉妖壺晶瑩剔透的壺壁,都看見其中三人,萬劍齊發的震驚場面,滔天劍氣,霸道劍意,焚天煮海開山裂石的狂猛力量,卻都掙脫不出煉妖壺,壺中星光如海,凝而不發,俱都紅無比。
李基掌中長劍劍芒如熾,足足有千丈來長,託在手上顯得格外不協調,斜斜指天,劍芒的尖端兀自吞吐,威猛之中濟以靈便,實在是動靜相宜,陰陽交替,晦明之道演繹,無比神奇。
這次長眉真人來掃蕩雲霧山,門下弟子帶了有幾百人,自忖有四大劍仙相助,雲霧山上門人又不過百人,定然是擋者披靡,橫掃清流,誰知四大劍仙一死三困,對方一人又是出人意料的強悍,心下有幾分惴惴。
手中飛劍光華閃爍,紫光巍巍,浩浩蕩蕩的太清一氣從劍上流瀉而出,衝開李基發出的強大的“勢”,到底是聖人門徒,自身資質不凡,只是從來一帆風順,未免有幾分自負,此次受挫,心性收斂,起初的慌亂過後,就恢復了平常心境,思索著怎麼收拾當前的慘劇。
“李基師兄,大家都是道門一脈,三清一體,我等蜀山以往不知雲霧山也是道門一派,多次糾纏確實不該,但現在既然事情明瞭,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如就此罷手,也好過繼續錯下去!”
長眉真人平素眼高於頂,自覺聖人門下,唯我獨尊,一旦受挫,卻也能迅速調整心態。平日也曾聽過紫薇名頭,總以為言過其實,多是道聽途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