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神聖精血,都不敢妄動,深恐神血乾涸,巫族便沒有了希望。
現在聽相柳提出,頓時群情聳動,驚喜交加。
當下巫族餘人中所有的大巫都來至後殿聖堂之外,刑天相柳石夷蒙土四人當前,身後幾十人跪伏在地,在聖堂外行過祭禮,禱告祝天,便開始施法。
幾十名大巫各發魔功,浩瀚蓬勃的巫力漫天狂走,黑線交織,宛如一張巨網從九天之上反罩下來,黑線上也是烏光濃熾,數不盡的惡鬼天魔,大巫魂魄映象幻化成真,在黑網之內奔走咆哮。
此刻若從祖巫殿外望去,偌大的祖巫殿方圓幾萬裡的虛空盡是黑煙魔雲,滾滾蕩蕩。魔雲不住的捲曲翻騰,裡面有數不盡的惡鬼夜叉,猙獰可怖,獠牙交錯,粘稠的涎水低落下來,血色淋淋。九天之上更是壯觀綺麗,整片北俱蘆洲不知幾億裡的天空上都是紫雷轟隆,銀電奔走,在祖巫殿的正上方有一個寬闊無垠的巨大漩渦,綿延到無窮盡的奔雷閃電都被漩渦吸引,爭相繚繞盤旋,就如無數的巨龍大蟒在其中攪動,兩下撞擊衍生出無窮變化,圓弧形地光浪奔騰如潮水。
這種天象變化也不知持續了多久。然後天地之間陡然響過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烏雲雷電又都散去。
祖巫殿內,幾十名大巫相顧欣喜,就在施法到最後,眾人都是一聲大喝,漫天的魔雲雷電。黑煙元力都沿著黑線交織成的巨網蔓延,滔滔不絕的往祖巫殿中匯聚。::::魔雲鼓脹,天地崩塌,都好似被漩渦卷溺,絲毫不漏的落進聖堂中去了。
眾大巫都心懷忐忑地靜靜等候。緊緊盯著此刻有些神奇地聖堂。
蠶食了北俱蘆洲上空無窮無盡的閃電奔雷,大巫聯手祭天行法聚攏來的天地元力,原本灰濛濛的古樸聖堂此刻竟然泛著一絲絲如蚯蚓般的紫光,輕輕地飄逸舞動,上下飛騰。
最後紫光愈盛。在稍顯破敗的聖堂頂端緩緩的逸出一絲血涎,如龍蛇般爬動蜿蜒。乾燥的狂風吹來,夾雜著黃沙煙塵,噼啪作響。
眾大巫欣喜不已,一番作為,終於誕生出祖巫精血。
如此精血,乃是至為純正的力量。只要吸附。立刻便有無窮盡地法力。等於憑空造出幾大高手,縱然是聖人手段,怕也只不過如此而已。
無中生有,就是如此。
北俱蘆洲上劇烈的天象變化,引得三界人士都翹首觀望,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如此席捲整個北俱蘆洲的驚天變化,卻不是一般仙人能夠搞出來的。
就連遠在地球的李基,都心生感應,一雙眼睛神光湛然。穿透天幕星空。直直看去。
此刻的李基,卻是在一家酒館之內。做了遊俠打扮,青袍裹體,長劍在手,又有用銀龍角煉就的劍鞘,整個人看起來像極了遊行四方地俠客。
“什麼人搞這麼大動靜,竟然引動了整片北俱蘆洲地天地之力,乖乖,恐怕就算是我,有了兩大化身在側,也做不來啊。()”李基斜斜的靠在床榻上,手裡端著酒杯,清洌的泉酒散發著一股清香,在燭火下反射著粼粼光澤。
這是在燕趙之地的一家酒館內,李基無事奔走,全當觀看人間景緻,歷練自身,紅塵煉心,順便享受著千萬年來難得的安逸無拘。
旁桌上幾個粗獷豪放的大漢,也都是遊俠打扮,各有大刀闊劍在身旁,卻不同於李基的自斟自飲,聲音嘹亮粗豪,上震屋瓦。大碗的喝酒,大塊的吃肉,自有一股萬丈豪情瀰漫顯露。
“算了,算了,管他呢。天大地大,總不能讓我都操心吧。天塌不了,世界也毀不了,現在比我神通廣大地人物那麼多,輪也輪不到我身上啊。”李基有些微醺,醉眼迷離地站起身來,搖晃晃的就往樓上走去,欲要尋間屋子睡覺。
難得地能來享受一下凡人世俗的生活,李基可不同於那些先天而生的神通者,他是後世凡人重生而來,意念價值觀上就存在顯著的不同。對於這樣安逸的自在生活,雖然是在紅塵之中,卻情有獨鍾。
論到算計陰謀,他跟通天教主一般,純粹是不怎麼精擅。
日日深杯酒滿,朝朝小圃花開,亦歌亦舞亦徘徊,且喜無拘無礙。
只要不被逼到生死關頭,他還是寧願自在享樂,逍遙往來。
自從封神一戰,通天教主大敗,又有鴻鈞之命,三人不得再行爭執。通天把整片金鰲島挪進了自己在三十三天之外開闢的世界,徑自閉關不理會外務萬事。門下剩餘的幾個弟子也都各自尋地修行,縱然是到混沌中尋見師尊,也被拒絕,一來二去,也就各自安心,開始考慮將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