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有事情要說。”
張明旌哦了一聲,很感興趣道:“楚兄找我什麼事?我能幫的絕不推辭。”
楚南盯著張明旌道:“現在都察院和張家也算是鬧翻了,我就來問問張兄之前所說的交易是怎麼回事。”
張明旌神色淡淡,沒了先前搞怪的模樣,說道:“我就知道楚兄是來問這個的,不錯,是時候談談交易的事情了。”
楚南嘆氣道:“其實我還想知道,張明覃之死是不是也在你的算計之中,是為逼張家和都察院翻臉大斗麼?”
張明覃撫掌大笑道:“楚兄果然不凡,這都猜得出來。”說完又嘆息道:“其實我沒有想到張明覃死的這麼順利,當然更沒想到王不悔那麼殺伐果斷,竟是一丁點氣都不願嚥下。”
楚南好奇道:“當時若是王不悔忍下這口氣,或者我出面解決了呢?”
張明旌坦然道:“這事我也不過是借勢而為,不成就算了。當然這事我還是留了後手的,比如當日張明覃身後的劉威,比如一點殺人無形的毒藥,只要在恰當的時候製造下混亂,張明覃還是會死的,到時候眾口一詞指證王不悔就是了。”說完又嘆息道:“世事難料啊,其實這是我準備好的三個計策中最差的一個,卻沒想到進行的這麼順利。”
楚南好笑道:“劉家雖然不算差,但是還不敢和張家對著幹吧?那位劉公子就這麼聽話。”
張明旌咧嘴笑道:“劉威此人好名好妒,被張明覃呼來喝去這麼久心裡能沒怨氣?我只派人在他面前唸叨了一句,殺了張明覃,你便是南方第一公子,他便自己在辛勤謀劃了,當然,其實是我一直在暗中幫忙。”
楚南看著看滿臉坦然的張明旌,心中卻有些不舒服,隨口問道:“那另外兩個計劃是什麼?”
張明旌無所謂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計策,只是人總有弱點,因勢而為罷了。比如楚兄你,灑脫隨意的很,但其實太重情,若是楊家二小姐被張家的人……”
楚南出手如閃電,等到一直戒備的蘇屠反應過來,楚南已經手中的筷子已經抵在張明旌咽喉。但是蘇屠不敢動,在張明旌說起楚南的經歷後,蘇屠相信,哪怕是看似普通的筷子也能在自己出手前了結了老大的性命。
張明旌面不改色,輕輕的撥開楚南的手,輕笑道:“你看,我說中了吧。楚兄你有時太無情,有時又太多情。不過哪怕楊姑娘真落到我手裡,我也會保她無恙的,我還不敢和楚兄翻臉。”
畢竟楊琳現在無恙,那些話有時張明旌主動說出來的,這讓楚南沒了動手的理由。
楚南收斂了淡淡的殺意,緩緩的坐下,輕笑道:“那第三個計劃呢。”
張明旌也好似忘了剛才的劍拔弩張,說道:“剩下能影響大局的不外乎梁讓和王德福二人。王德福身份背景太複雜,又無慾無求,我是能避就避。至於那位梁大人麼,不貪財卻好色,與我那位父親交情甚好。楚兄想想,若是他們二人去喝花酒之時,那位梁大人被毒死了或者被刺殺了,那是什麼情況?”
張明旌狀似癲狂,雙手在空中揮舞著,一臉的沉醉道:“想想吧,都察院的人又被殺了,而且是個大人物,那位老辣霸道左都御史會不會藉機力?而王德福一直都是主張嚴查嚴辦,絕不姑息,楚兄你又會因為楊姑娘的事嫉恨張家,到時候都察院自然會和張家翻臉…………”
楚南眯起眼睛,笑道:“你這麼做就不怕暴漏了自己,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張家和都察院都會殺你。”
張明旌被打斷了臆想,有些意猶未盡,嗤笑道:“怎麼會?我又沒做什麼,我不過是將你們的私心與弱點放大,到時候就像王不悔的事情一樣,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我只需站在遠處看著。不讓事情偏離軌道就是了。”
楚南對這種玩弄忍心的伎倆最是厭惡,不屑道:“梁讓死了,那張浦呢?你讓他如何脫身?”
張明旌有些奇怪的看看楚南,隨意到:“隨便啊,大不了一切死了唄。”
楚南心中寒,提醒道:“你可是你父親!”
張明旌笑著聳聳肩,說道:“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
好一句那又怎樣!!!
楚南心中有些壓抑,沒想到張明旌如此天性涼薄,竟然親生父親的死活也不在乎,又是這樣一個擅長玩弄人心的高手,這已經是個瘋子!
張明旌毫不在意,繼續笑道:“看我說了這麼多,楚兄也該相信我的誠意了吧?下面就讓咱們說說交易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