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一圈,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楚安,又對著靖王世子點頭示意,略過了郭審言等人,等到看到了坐在遠角的楚清,忍不住抽抽嘴角。深吸一口氣回身對著張公公深深一禮,輕聲問道:“公公,不知道您召我等有什麼事情?”
張公公臉色霎時變得通紅,卻是沒想到楚南竟是來了這麼一手,當著李治的面,這不是擺明了把自己放在火上烤麼?
孫冕、王林和屋裡的眾多書生士子不同,卻是準備透過在軍中積累功勳入仕,與這屋裡的郭審言等人卻沒有什麼交集,對李治禮數是不差的,但是有意保持著一賓距離。
由於宮廷禁軍不得私下結交皇子的忌諱,李治也不好對王林孫冕拉攏,只是寒暄了幾句,看到楚南的動作臉色一沉,如何不知道其中有故事,對張公公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楚南神情驚訝,回頭看了孫冕三人幾眼,猶疑著問李治道:“難道是太子殿下召見?剛剛張公公如趕雞驅狗一般將我等趕了過來,我還以為是張公公”
李礫看看張公公有苦難言的表情和太子陰沉如水的表情,再看看楚南滿臉無辜的詢問,也沒有半點替張公公解釋的意思,很默契的和孫冕等人退到一邊看戲,擺明了置身事外、兩不相幫。
李治陰沉著臉,冷冷的盯著自己的心腹太監
張公公剛剛想叫屈解釋,被李治瞪了一眼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知道事情鬧大不禁會毀了今天的宴席,更會讓太子大失顏面低頭澀聲道:“是老奴剛剛失了禮數小冒犯了楚公子,請殿下責罰。”
李治心中惱火,不僅僅是對這心腹太監,更是對不識趣的楚南,強笑著看了楚南一眼,卻發現楚南根本就沒有就此揭過的意思,竟是和那些根本就不相熟計程車子去打招呼了,天,誰都知道楚南和郭審言等人恩怨由來已久,有個屁的交情啊!
“掌聳!”
李治咬牙喝道,雙手緊緊握起指尖發白。
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楚南這分明是緊抓不放,變相的打自己臉!除了在梁帝面前,自己何時這麼被羞辱過!
忍耐!忍耐!你是大梁太子,被自己的父親打壓也就算了,被皇兄蓋過風頭也就算了,如何卻被這樣一個六品的員外郎這麼羞辱對,自己是太子,太子,不能就這麼容易被激怒”,
楚南無視掉李治送上的臺階,張公公卻不敢再讓主子生氣,憋著氣開始打自己耳光,起初還很小力,被李治眼神一逼咬牙狠狠的打了起來,每打一下心中對楚南的怨典就多了一分。
一時間,房間裡不停歇的想起啪啪啪的耳光聲,極是響亮!
孫冕暗暗叫苦,這時候才知道楚南是吃錯了藥,竟是來給太子臉色看了,現在也只能祈禱接下來楚南不會再發瘋,順便祈禱李治不會因此記恨自己了。
楚南最後和麵色古怪的靖王世子打了招呼,瞥了楚安一眼,無視掉遠處恨恨的表演肢體語言的楚清,過了一會才回過頭去,像是剛剛發現身後的情形一般,驚疑的說道:“額,張公公這是怎麼了?嗯,我想,張公公剛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太子殿下御下甚嚴,張公公應當不是惡奴欺主、仗勢欺人吧。”
張公公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心中自然怨恨的很,只是看著楚南竟是這麼肆無忌憚的讓太子丟臉。也是害怕的很,覺得臉頰隱隱發燙,甚至嘴角處都有些甜膩的血腥味,苦著臉說道:“楚公子說的對,老奴是在和您開玩笑真的是開玩笑的”
眾人訝異的看著往日不可一世的張公公,卻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服了軟,看著滿臉人畜無害的楚南臉色都有些異樣。
李治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白哲的俊臉有異樣的紅暈,也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熱,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十幾個耳光一般,裝作若無事的對楚南笑著說道:“呵呵,原來是開玩笑啊”
說完對張公公淡淡道:“也不看楚大人是什麼身份,就憑你這奴才也配和楚大人開玩笑?滾出去站在外面思過!”
在座的都不是什麼草包,雖然明知道楚南和太子不對付,但是看著二人都是很虛偽很熱情的寒暄起來,雖然對楚南又恨又怕,卻也不會傻乎乎的多說什麼,一時間也是人聲鼎沸,都想著快些沖淡剛剛尷尬難堪的氣氛。
說起來,孫冕王林都是走軍職上升的路子,如今也都是禁軍中的新秀,傳聞極得梁帝新任喜歡,家世又都不差的,地位前途卻也不比郭審言差了,卻也不能怠慢了,李治看著楚南絲毫沒有告辭離開的意思,也只能招呼人添了丹把椅子。
孫冕王林等人雖然和楚南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