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娣大嫂子也已將藥湯熬好,端了過來。
他令狗剩把改良過的五內罐送還給師父,轉而親自給大馬騾餵了藥湯。
這牲口懷孕接生,產後養護,幼崽管理等諸事宜,他並不瞭解,是以一切都嚴格遵循老獸醫的囑咐,只給大馬騾餵了行血補虧的藥湯,
未有向小騾駒喂甚麼藥。
不過,
大騾子喝下的藥湯,藥性也會留存於奶水之中,
小騾駒每日吃食,也算是分享了藥效。
自此之後的日間,
蘇午每天伺候師父服用過藥湯以後,
便轉去看顧馬騾母子。
這頭命格極重的騾駒,生長速度亦是極快,或許亦有母親奶水充足,其中蘊有藥效補益的緣故,才四五日的時間,
其便能穩穩當當四處跑跳,
大多動物在幼年時都比較歡騰,
是以崔家大宅裡,就此常常看到這隻小騾駒跟在幾隻小狗後面跑動撒歡,惹來陣陣歡聲笑語。
蘇午把小騾駒命格重有‘四兩六錢’的事情告訴了師父,
師父亦不知此中原因為何,
也是大為驚奇,讓蘇午好生將養這隻騾駒,
以後它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
數日後,
小騾駒真正走路穩當了,
大馬騾也恢復了許多,能吃能喝,膘肥身健,沒有顯露一絲因生產造成的虛弱感,
灶班眾人這才重新啟程。
即便大馬騾奔行如飛,仍舊健壯有力,
但灶班子也不捨得讓它當下就揹負重擔,
便只讓它拉了一架空馬車,
令挽馬與青驢多分擔些重量,
啟程轉向‘織錦山’。
隊伍雖然已經啟程,但師父仍被蘇午勒令在馬車裡休息,每日依舊要服用藥湯,
那藥湯確實有很大作用,
連李嶽山自己都能感覺到服用藥湯過後,每天精神頭越發地好,
他自忖大弟子或許是請來了一位神醫給自己診病,
因此對於每天服藥之事,也並不排斥。
唯獨不忿大弟子時時‘監視’著自己,連自己下車走動的時間都嚴格做了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