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量高大,體格健壯的大成太上爺笑著搖了搖頭,道:“鑽研拳理拳意,修行百般術法,說到底都是為了應對劫數之用。
主人先前正在經歷劫數,總不能在劫數中抽出時間,來與老夫探討甚麼拳理拳法,老夫怎會因此怪罪主人?主人說笑了。
只不過……”
高大老者頓了頓,又道:“不知主人今下可能騰出時間了?
主人的拳意進境從前便已到了關檻,如能邁過關檻,更上層樓,今後再歷經劫數,也就能夠更快開啟局面了。”
“以後每日夜間,我都會恭候閣下,與閣下切磋拳法,參修拳意。”
“大善!”
——
翌日晨,李黑虎才睡醒,便被黑儺請到了蘇午的房間裡。
蘇午房間內,擺了幾張桌子。
那幾個顏色行止間皆有些風塵氣的女子,此時都規規矩矩地坐在桌子邊,各自捧著一碗菜粥,小口小口地喝著,作大家閨秀之狀。
已被蘇午欽點作門下弟子的‘丁隱’,此時坐在蘇午身旁,也捧著一碗粥,呼嚕呼嚕大口地喝著。
小童兒面前還擺了一些肉乾,鹹菜,他喝了半碗粥後,又去吃肉乾、鹹菜。
昨日邵道師他們走了之後,丁隱大哭了一場,今天眼睛都還是紅腫的,但精神頭已經恢復了許多,坐在蘇午旁邊狼吞虎嚥,已經開始顯露出一些‘丁大膽’的真實面貌。
今下只有蘇午、丁隱,以及那五個女子圍坐在桌前,蘇午的兩位師妹——李青苗、李秀秀,則坐在一邊,笑吟吟地看著蘇午用飯。
當下這餐飯正是青苗、秀秀準備的。
但是她們兩個非是人身,卻已經無法如生靈一般用餐了。
“黑虎,來,坐在這兒,先吃飯。
吃過飯後,我們便著手解決你的事情。”
蘇午朝李黑虎招了招手,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
守在桌邊小口吃粥的五個女子見狀,紛紛起身要幫李黑虎盛飯,最後一番暗裡較勁以後,玉佳人拿住了鍋勺,給黑虎舀了滿滿一碗粥,小心翼翼地遞到黑虎跟前,細聲細氣地道:“公子——”
黑虎一下子臉色泛紅,侷促不安起來。
“這裡無人是什麼大戶人家出身,沒有甚麼‘公子’。”蘇午瞥了玉佳人一眼,從其手裡接過那碗粥飯,放到了黑虎跟前。
黑虎如釋重負,悄悄吐出一口氣。
“諸位如今已得解脫,身上病勢盡去,各自壽元歸復正常。不知道你們接下來是作何打算?你們於我有恩,不論你們想要做什麼,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都願意出錢出力,幫你們立住腳跟。”蘇午目視著玉佳人悻悻坐回原位,放下了自己的粥碗,開口說道。
五個女子聞言,或低頭蹙眉不語,或眼珠滴溜溜亂轉,或撫著自己的面頰若有所思,但一時之間俱無人出聲,回應蘇午甚麼。
蘇午有心收五女為徒,但五人皆是風塵女子,早在輾轉恩客床笫之時,消磨光了各自的堅持。以她們如今心性,若將之收作弟子,師門都指不定會出甚麼亂子。
是以他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看看五人的根本秉性究竟如何,才能真正做出決斷。
其餘人各懷心思,還在猶豫著如何向蘇午開口之時,釧寶兒已經放下粥碗,向蘇午說道:“奴婢想回趟老家去,看看能否找到我那兄長,有些事情須要問清楚了他。
待到奴婢了卻心事以後……奴婢想追隨您,侍奉在您左右!”
釧寶兒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蘇午,一副已經不要一點臉面,甚麼都不在乎的模樣。
蘇午目光看向她,道:“可以。
你了卻心事以後,自身所授符籙,便會告知你,我在何處,你來尋我就是,我屆時會收你做弟子。”
“好!”
釧寶兒高興地連連點頭。
她聽到周圍姐妹的輕咳聲,一轉頭就看到了小翠兒朝自己眨了眨眼睛——釧寶兒立時會意,挪開身後凳子,就朝蘇午磕頭,口稱‘師父’。
蘇午身形微動,卻避開了釧寶兒這一拜:“待你了卻心事之後,再來拜師也不晚。以免到時候你有了其他想法,卻因為拜我為師而反悔不得。”
“我不反悔!”釧寶兒大急,連忙向蘇午表明心跡,“我打定主意追隨師父!”
“不著急,不著急……”蘇午不置可否,“拜在我的門下,免不了要守清規戒律,須要動心忍性,調伏五蘊,離斷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