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社祭'的人牲,為方伯成為人神做積
累,卻被大王破壞了!”
這一次社祭,同樣也是祭司渠晉升第五等大人的臺階。
一切都被隨領來的軍隊破壞。
“如若不以活人,只是牲畜作祭品,能否完成一場祭祀?”
蘇午問。
渠斷然搖頭:“一定不行!”
隨也跟著搖頭,但他見渠先搖頭否定了,忽又停住動作,
遲遲疑疑地看向蘇午。
蘇午與他對視:“看來你有辦法?說。”
“沒沒沒."隨趕忙又搖頭,但在蘇午目光注視之下,他只
得不情願地、猶疑著道,"我真沒辦法。
只是在鎬京之時,聽別人說過,周人被大王勒令每三年才
能祭祀一次他們的先祖,但他們抓捕來的奴隸,都獻給了大王
已經十五年沒有祭祀過他們的先祖了。
但周方伯的長子,卻已經在一年前就成為了人神。所以鎬
京的阿衡們都說,周掌握了別的祭祀天廟方法,有阿衡甚至說,
周已經不再祭祀天廟,他們另有不同的祭祀物件,所以阿衡們
近來一直在勸大王討伐周.
阿衡,即商臣僚之稱。
“大王近期不會討伐周的,週日夜不絕地獻上奴隸與酒食,
這些供奉如雲一般堆在他眼前,他被迷住了眼,必下不了決心
討伐周!"渠在一旁補充。
隨對渠怒目而視。
“周距此地有多遠?"蘇午向二者問。
“很遠很遠!”二者同時答道。
渠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我不知道周在哪裡。”
“鎬京距離此地多遠?葛長呢?”
“乘戰車往那邊走三日夜就到了鎬京。"隨答道。
渠道:“從早晨走到太陽落山,就到了葛長,葛長離這裡很
近,方伯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後,一定會派人來接我們!”
“他或許也會帶著部落立刻逃走"隨語氣幽幽地補充了
一句,引致渠對他怒目而視。
“今下沒有人牲,以後我目之所見,亦不允許祭祀之上出現
人牲祭品,所以,渠,你便在沒有人牲祭品的情況下,做一次
祭祀罷。"蘇午向渠如是命令道。
渠神色茫然:“沒有祭品,怎麼能是祭祀?
神靈看都不會多看沒有祭品的祭祀一眼!”
“你莫非試過?“蘇午站起身,垂目向渠問道。
“奴沒有試過"渠跟著起身,他搖了搖頭,又道,"但其他
的主試過,這樣的祭祀從沒聽說應驗過。”
“既然你從前沒有試過,今下便不妨一試。"蘇午說了幾句,
又沉吟片刻。在他沉吟之際,一層層猩紅螺紋從他周身發散
開,螺紋蠕動之間,將一個殘缺的厲詭帶了出來。
這個殘缺厲詭已在三清之腸的輪迴中沉寂了太久的歲月,
今下即便被蘇午從腸道中拖拽出,但暫時仍無有任何變化。
而渠與隨見到那殘缺厲詭,神色都有些害怕。
“令你主持的祭祀,也也不是完全沒有祭品,便以此為祭。"
蘇午指著那隻剩一顆血淋淋頭顱的厲詭,向渠說道。
渠看著地上的厲詭透露,聲音顫抖:“以神為祭?"
一-透過渠這一句話,蘇午確定,在今時的商人眼中,詭
就是神,所謂的灘,大抵是人身本源與詭韻徹底結合形成的產
物。
所謂祀餘,則是受詭韻影響了人身本源的人。
而人為何能與詭韻合?
謎底應在那天廟之中。
“從前可曾有過此般以神為祭的祭祀?"蘇午點了點頭,又
問道。
渠茫然搖頭:“奴不知。
“你若能成功以神靈犧牲,完成這一次祭祀,自身必然能得
晉升,可以成為第五等大人罷?“蘇午這幾句話切中了要害,
成為大人就是渠畢生夙願了。
聽到這幾句話,渠終於不再猶豫:“我來為您主持這場祭
祀!
您祭祀神靈,想要得到什麼?想要卜算什麼?”
“問一問天廟裡的神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