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下有一兩全法門,諸位可將自身一點真靈,留存於‘黃天道’中,便可借黃天正道,於其中再度演化出自身的性神,有朝一日,終在黃天之下得獲新生。
而我亦能收攏諸般龍脈密藏,為己所用。
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十八道龍脈神靈雖已然視死如歸,但如有機會再獲新生,他們自也不可能放棄這樣的機會。
是以,群僧聞言目光閃動一陣,看著蘇午頭頂垂落的黃天法旨,仍是那相貌奇偉的高大僧侶首先開聲道:“若能得生,貧僧也不願就死!”
“貧僧亦然!”
“我等亦然!”
諸僧跟在那高大僧侶之後,紛紛出聲作出回應。
蘇午伸手招來那道黃天法旨,令一十八位龍脈神靈,於黃天法旨背面留字——這道法旨之上,已經收攏了李含光、鑑真、張五郎的真靈,三道真靈各領敕令,列殿陛前。
十八龍脈神靈於其上留印之後,一個個亦自生感應,得了黃天敕令。
此時,蘇午轉首看向慧沼、神秀、慧能等僧,諸僧之中,他只熟悉慧沼、神秀二者,於是便向二僧點頭,道:“諸位今時大多隻在人間存留性靈,一旦寄託性靈的物器損毀,諸位萬般修行毀於一旦,種種法性亦為鬼佛所用。
不若將性靈投寄於黃天道中,於此新天之內,再得諸般演化,重獲新生?”
慧沼聞言微微遲疑。
他非如那些龍脈僧侶一般,天性至純,沒有種種門第之見,他內心對於佛道二者的區分實則甚為清楚,如今若令他自身投寄性靈於那黃天道上,領了黃天敕令,他豈不也算是道門中人了?!
然而,慧沼正猶豫之時,神秀已然越眾而出。
圓光中的清瘦僧侶向蘇午雙手合十,道:“萬般修行,其實盡出自心。貧僧以西天教主為尊,自受西天教主調遣。
願於此法旨之上,留下真靈。”
“善。”蘇午點頭。
黃天法旨鋪展於神秀面前,神秀自在其上留印。
聽得神秀言語,見到神秀於法旨之上留印,其餘將法性寄託於‘小西天世界’之中的諸已故高僧大德,紛紛行動起來,在黃天道中留下真靈——一時間,一縷縷性光自慧沼懷裡一座銅鑄佛塔之中飛轉而出,盡數投寄於黃天道上,黃天道中圓光巍巍,諸般法性貫徹流轉!
慧沼看著懷中那尊銘刻著‘小西天世界’字跡的佛塔漸失神光,他也終於定下決心,在黃天法旨之上留下真名!
小西天世界諸僧,盡歸黃天道中!
黃天法旨尤在不斷鋪展,鋪陳至陶祖、洪仁坤、丹加面前。丹加唇角含笑,首先於法旨之上留名,洪仁坤嘖了嘖舌,也在她之後於法旨之上留印,只有陶祖,此時反而扭扭捏捏,舉棋不定。
“你今只有不到五載的壽數了,還要遲疑甚麼?
自覺入得法旨之中,便要低我幾個輩分了?”蘇午斜乜了陶祖一眼,對其內心種種想法,卻是一眼洞觀,“茅山開山祖師,也不過是這般只顧聲名地位,不在意天下蒼生的庸人?
較之佛門弟子,卻不如他們多矣!”
蘇午這番話一說出口,登時引得陶祖勃然大怒:“放屁!”
他當即於法旨之上留印——
至此,在場所有生靈、神靈,皆留真靈於黃天大道之中,玄黃法旨在蘇午身後垂落而下,如同一面旗幟。
其上一個個敕令尊名,熠熠生輝!
蘇午目視在場眾人,道:“諸位留真靈於黃天道中,只要蘇某尚有一息存留,黃天大道即能於人間傳承不息,諸位真靈自不會隕滅,仍可以與黃天道中不斷演化,重獲新生!”
“大善!”
“南無阿彌陀佛!”
群僧讚歎聲中,一十八位龍脈僧侶在此剎那之間,顯化出根脈牽連的地相本形,向蘇午彙集而去!
轟轟轟!
蘇午的身影在這瞬間變得模糊,黃天法旨遮蓋四下,遮蔽住了在場眾人投來的目光,以免他們被蘇午流露出的神韻所傷!
五臟祭廟乍然開啟!
天相、地相、人相三相之輪盤繞於五髒祭廟之外,轟然轉動了起來——十八道地相神靈,在這剎那為地相之輪包容覆蓋,於轉瞬之間,那地相之輪就不斷膨脹、壯大,與天人二相之輪分庭抗禮!
三輪交相推轉!
蘇午體內三相終得平衡!
但此次三相平衡之時,三相之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