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恩師就在二樓臨湖雅座,他要與你單獨會面,我在此等候,若有吩咐只管傳言便是。”
呼延喚點點頭,走上二樓,推開雅座房門,只見一名矮胖男子正背對自己憑欄品茗,聽見響動也不轉身,緩緩地道:“今日得見錢塘陳喚,實屬幸運,請坐。”
呼延喚想到他是弟弟的師父,便做足禮數,拱手施禮道:“陳喚拜見王敖老前輩!”
這男子轉過身來,對呼延喚微微一笑,呼延喚卻不禁有些詫異,此人長相與他想象中委實差距太遠。
這人年在七十上下,乃是一名老儒生,身高不足七尺,又矮又胖,一頭灰白亂髮,鼻孔巨大,嘴唇肥厚,兩眼極小,便是以平凡來形容也似過頭,委實醜陋得出乎人意料。
但呼延喚隨即便察覺了他的不平凡,正是來自他身上隱含的那股氣息。
這種氣息惟絕世高手所獨有,綿遠悠長,精純深湛,似面向他一人,又似擴散至四面八方,隱隱然竟在這四周形成一個雄渾的氣場,氣場內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呼延喚不禁駭然。這種內力修為並不強悍霸道,但醇正之極,如大海般廣博,單是以量而論,他和大遼武聖拓跋非皆略勝此人半籌,但說到修為的精純,卻遠遠不及。當年的莊諧生和不久前的雲沁和尚兩人若與此人相比,恐怕差距至少也在兩籌以上。在呼延喚至今所見高手之中,只有杜風荷臻達先天境界的至高內力可略勝此人。暗自比較一番,心下尋思:我若與此人比武,只怕交手過程要比拓跋非更艱難得多,不使用暗能量恐怕還未必能勝,中原武林果然藏龍臥虎,此人若出世與人爭鬥,龍定邦、雲沁和尚等人哪裡還有這般崇高聲望……
呼延喚在此暗自詫異,那王敖老祖此時也大感驚駭。他故意運用高深內力造就氣場,想以此試探呼延喚的實力,這等境況下縱是絕頂高手也難保持鎮定,必須運功苦苦抵禦,而呼延喚卻絲毫不為所動,就此發呆沉思,那股氣場瀰漫於方圓數丈內,其中一切事物皆可擊成粉碎,惟獨無法侵近呼延喚三尺內,他的身體便似有一道無形的保護層,將外界壓力輕巧化解。王敖心中大震,以往雖知呼延喚武功高絕,但他年僅二十出頭,料想不外如此,今日初會,才知呼延喚名不虛傳,當即對他重新評估起來。
呼延喚走上幾步,坐入椅中,道:“王前輩傳我來此,不知有何見教?”
王敖見他輕輕鬆鬆突破自己氣場入座,心下更感駭然,沉默良久,嘆道:“好功夫,錢塘陳喚果然武功通神,老夫失敬!”
呼延喚微笑道:“王前輩才是真正的武功通神,晚輩十分欽佩。”
王敖恢復心情,便收回氣場,雅座內的無形壓力頓時消散,親自為呼延喚奉上一杯茶,道:“你武功在我之上,不需稱我前輩,我們平輩論交便可。”
呼延喚笑道:“王前輩是阿慶的師父,我與阿慶兄弟相稱,他的師父自然便是我的前輩,不可僭越。”
王敖嘆道:“慶兒乃是絕佳的資質,我收他為徒時尚且沾沾自喜,以為當代年輕人中數他為翹楚,今日與你一見,才知人上有人,當今天下青年才俊,你陳喚不作第二人想。”
呼延喚暗道:那是自然,捨我其誰。嘴裡則謙讓道:“前輩過獎甚多,晚輩惶恐。”
王敖沉默半晌,道:“陳喚,不知你對未來有何打算?”
呼延喚一怔,道:“前輩何來此言?我對未來的打算該不難揣度。”
王敖道:“做生意賺錢,壯大揚鞭會,這就是你所有的未來計劃?”
呼延喚點頭道:“沒錯,當然還有娶妻生子等等,自不待言。”
王敖微笑道:“你是個很有趣的小子,頗對我胃口。”隨即臉色一正,又道,“那麼你對慶兒的未來怎麼看?你應該知道,他揹負血海深仇,身上的壓力遠遠大於普通少年人。”
呼延喚暗道:壓力就交給我吧,他完全可以輕鬆一些。道:“我自當盡力相助,為阿慶報仇雪恨,也為我去世的父母了卻心願。”
王敖定定地看著他,道:“那麼,報仇之後呢?”
呼延喚暗道:老子為什麼要告訴你?嘴裡笑道:“當然還是賺錢安家,娶妻生子,阿慶已有合適伴侶,我作為他的義兄,自當竭力促成這樁喜事。”
王敖笑著搖搖頭,道:“你這狡猾小子,腦筋可比慶兒活絡多了。”
呼延喚暗道:那是你不瞭解你的徒弟,阿慶的腦筋可半點不比我遜色。笑道:“王前輩放心,阿慶成親那天,小兩口定會給你磕頭敬酒,你便是他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