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有名,大遼百姓多有聽說,是以三女九小聽呼延喚報名之時頗為驚訝。
蕭賽紅露出意外之極的表情,喃喃道:“揚鞭會會長、風雲商隊大掌櫃、天珩制鐵老闆……錢塘陳喚,居然是官人的兒子……呼延喚??”
呼延喚頗不耐煩地打斷道:“廢話少說,快回答我的問題!”
蕭賽紅凝視他良久,神色極為複雜,遠遠看見葫蘆堡樓牆上出現幾個人影,便長嘆一聲,道:“官人來了,你們自己問他吧。”
呼延慶、呼延平、呼延明登時激動起來,轉身向樓牆望去。呼延慶顫聲道:“大哥、老四、老五,我們……我們快去拜見父親大人!”當下大步向前跑去。
呼延喚雖一直對這個親生父親有些意見,但二十一年來首次面對父親,心中還是不由自主感到一陣激動,強抑心情駕麒麟走回隊伍中,對那馬車傳聲道:“趙月奴,你出來吧。”
馬車裡的趙月奴早已將肩頭傷勢處理完畢,聞言便與朵朵俏俏走出馬車,輕輕一個縱躍,跳上麒麟背脊,坐到呼延喚身前。
呼延喚有她在前,心中踏實不少,長長吐了口氣,道:“他來了。”
趙月奴回眸一笑,道:“別緊張,總有這麼一回。”
三女見突然冒出一個絕代佳人,少不了又是一番震驚。先前九小已見過趙月奴,但當時急於教訓眾人,也未留意,此時才知趙月奴竟如此美麗。只見呼延喚摟著趙月奴駕麒麟走向葫蘆堡,忙隨後跟上。
呼延喚閉目呼吸幾口,平復此刻心情,這才睜開眼向樓牆上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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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牆上出現三名男子,中央乃是一名契丹人打扮的老者,年在六十上下,身材高大,滿面紅光,威風凜凜,頗具氣勢;左首也是一名老者,年約七十,穿漢人布衣,身材高瘦,長鬚飄飄,精神矍鑠;右首是一名四十五六的中年男子,五縷長髯,面如冠玉,長相極為俊美,穿著乾淨得體,顯得風度翩翩,飄逸出塵,雖站於兩名老者身旁,卻似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將所有人的注意力皆集中到他身上。
呼延慶怔怔注視這中年男子,無須贅言,這人一定是他的父親,他們的長相已相似到完全不必爭辯的程度,呼延慶就是中年男子十九歲時的模樣,中年男子則是呼延慶四十七歲時的模樣,這已毋庸置疑。
沉默良久,呼延慶衝上幾步,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大哭道:“孩兒呼延慶拜見父親大人!”
一語既出,眾皆大譁。兩名老者面面相覷,那中年男子渾身一震,仔細凝視下方的呼延慶,雖閉口不語,臉色卻已大變。
呼延慶回頭招來呼延平和呼延登,讓兩人一同跪下,叫道:“父親大人,呼延慶、呼延平、呼延登給您老人家請安了!”隨即重重磕下頭去,呼延平跟著磕頭,呼延登雖不情願,也只好俯身下拜。
居中那契丹老者見四下無人應答,便揚聲說道:“少年人,你說誰是你的父親?”
呼延慶抬起頭來,問道:“請問您是……?”
老者當下說道:“我乃遼東火葫蘆王蕭古律,這葫蘆堡正是我家,你且細細說來。”
呼延慶道:“我乃呼延氏子弟呼延慶,父親大人當年離開東京前往山東,結識我母親王金蓮,兩人結為夫妻,後父親前往北國找尋舅公馬凱老將軍,便與我母親分離,我母十月懷胎將我生下,養育至今。前陣子我碰巧找到叔父呼延守信,並與另兩位弟弟重逢,便是我身邊的呼延平和呼延登。當年父親駐足鋼叉山,結識崔丁香與鐵葉梅兩位母親,後產下兩個弟弟。前不久我等決意北上尋父,因不知父親下落,便查詢舅公馬凱老將軍居住地,得知舅公歸隱辰州,便一路尋來,今日終於見到父親大人,委實歡喜之至。請父親大人受孩兒一拜!”言至此又撲下身去,向那中年男子連磕三頭。
蕭古律大吃一驚,向中年男子看去,只見他神情古怪之極,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雙唇哆嗦,渾身顫抖,卻始終不發一言。
另一名老者發言道:“孩子,我便是馬凱。你如何證明你是呼延氏子弟?”
呼延慶當下便將兩支金鞭和香囊放於面前,恭恭敬敬下拜道:“甥孫拜見舅公!舅公請看,這兩支金鞭乃是呼延氏祖傳寶器,當年父親大人親手交給我母王金蓮與鐵葉梅,留作今日重逢信物,這香囊乃是父親留給母親崔丁香的信物,其中還有父親所寫書信。”
馬凱是張紋玉的表弟,當年常去呼延府,對這兩支金鞭再熟悉不過,當即認了出來,驚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