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因為這些年豐衣足食養尊處優,硬生生將自己養成了一個兩百多斤的大胖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月奴的親兄長、馮巧簾的丈夫、聚珍堂的大老闆趙仲珩。
陳喚突然驚慌起來,大叫道:“慢著慢著,舅舅你等等,我蓋個被子!”說著連忙拉過身邊的被子,胡亂蓋在身上,別的部位也不理會,下體則早已遮蓋得嚴嚴實實。
趙仲珩怔了怔,奇道:“你方才一直光著?”
陳喚很認真地道:“是的,所以你這樣突然闖進來,其實是很失禮的。”
趙仲珩愣了半晌,小心地問道:“你光著下半身在我夫人和妹妹面前躺了大半天,這算不算失禮?”
陳喚一本正經地道:“你老婆給我擦藥療傷,難道還要隔著褲子擦不成?你妹妹跟我道歉來著,我藥膏尚未乾透,本不該見她,但她態度誠懇,我也不好拒絕,只能這樣接受了她的道歉,順便也讓她看看她對我造成的傷害,所以這都不算失禮。倒是你,這樣不經許可便闖進來,絕對是很沒禮貌的行為。”
趙仲珩耐著性子聽他說了半天,最後終於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罵道:“你個小鬼頭!對兩個女人光卵就樂意,對我個大男人光卵就不樂意,還要蓋被子!哈哈,新香總說你是小色鬼,我看一點也不假。”說著心念一動,又擠眉弄眼地道,“小鬼,我給你去找一個小媳婦來,讓你趁早嚐嚐女人的滋味,你說好不好?”
“夠了。”趙月奴頓時發作,冷冷地向兄長看去,“你還有完沒完?盡出些餿主意!”
趙仲珩走遍天下都不怕,卻惟獨不敢忤拗這個妹妹半分,當即便打住,忙不迭地向趙月奴陪笑道:“呵呵,呵呵,我也就是說說,可不能當真,現下喚兒養傷要緊,就勞妹子多費心了。”
趙月奴道:“這個我自然會負責,你可不許老記著傳宗接代的事兒,趙家有沒有後代都不打緊,只有陳喚的健康最重要。你好好記住這點,以後若是再來旁敲側擊故意誘導,我必定不答應。”
趙仲珩見心中念頭完全暴露,惟有連連陪笑,卻仍不忘狠狠瞪了馮巧簾一眼,怪她多嘴多舌。馮巧簾不由低下頭去,陳喚看在眼裡,當即從被窩中伸過腳去,在馮巧簾身上蹭了幾下,以示安慰。馮巧簾知他心意,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感一陣暖意。
陳喚笑道:“舅舅,接下來幾天我要養傷,可能出不了門兒,未免也太無聊,你不妨把你那本《鑑寶悉珍錄》給我瞧瞧吧,我順便也好學學你的本事。”
這《鑑寶悉珍錄》乃趙家的傳家寶,習之可正確品評古玩珍寶,做出最準確的估算,趙仲珩能有今日成就,除了自身才能魄力外,這本書也幫了大忙,以前他有心要讓陳喚學習,好幫自己打理生意,陳喚一直不肯,今日卻突然主動提出,不禁喜出望外,大笑道:“好好好,我的乖喚兒終於開竅了,明天我就把書給你,你好好學著,不懂就問,將來必成大器!哈哈,我聚珍堂終於後繼有人了。”心中卻也明白陳喚是想緩和自己和妹妹的緊張氣氛,是以一邊說一邊也對陳喚連豎大拇指,以示誇獎。
趙月奴點點頭,道:“這本書雖說沒什麼用處,但也是一門小本事,陳喚既然有興趣,我也不管你,明天開始便學著吧,”說著便嚇了逐客令,對趙仲珩道,“陳喚剛擦了藥,不能多動,你去用飯吧,我在這兒陪著他,待會讓人送飯過來便了。”
趙仲珩笑道:“那好,就麻煩妹子了。”說著向陳喚眨眨眼睛,轉身走了,門外立即響起鬱新香那嬌媚動人的聲音:“官人,開飯了,這就隨我去餐廳吧……”
馮巧簾道:“我也吃飯去了,一會便給你們送過來,你們稍等。”說著對陳喚一笑,也自去了。
房裡剩下陳喚和趙月奴,陳喚當即又將被子掀開,笑道:“透透氣,藥膏沒幹呢。”
趙月奴已經習慣,便不尷尬,將身旁那些瑣碎物事整理乾淨,又坐到床頭,對他道:“你最近不是一直在練武麼,為何想學那《鑑寶悉珍錄》?是不是那個書生不教你武藝了?”
陳喚搖頭道:“那個老倌出門去了,以前也常這樣,估計沒一個月回不來。我閒著無事,就學學鑑寶錄,也好增加點業餘知識。”
趙月奴伸手托起他頸中那黑石墜子,凝視一陣,道:“你跟我說過,這石頭裡蘊藏了奇異的仙力,你已學會吸收之法,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這石頭明顯比以前黯淡許多。你吸收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身子有沒有什麼異樣?”
陳喚搖頭道:“吸收這種東西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趙月奴,我和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