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鋼叉如同座座鐵山,四面八方向呼延慶重壓狠擊,勁氣排山倒海,威猛絕倫。呼延慶知道這種打法最為兇悍,自己若一味擱擋,遲早要被她打得精疲力盡,堪堪抵擋兩百餘合,終於變幻招式,將他學自王敖老祖的獨門武功使了出來。
這套功夫波詭奇譎,招招狠辣刁鑽,頓時將鐵葉梅打了個手忙腳亂。鋼叉寨眾人本見寨主大佔上風,一個勁地歡呼叫好,此時陡然生變,呼延慶施展奇招扳回局面,均看傻了眼,沉默半晌,又暴雷也似大叫起來:“寨主頂住!這小子只會使詐,沒點真功夫!”“寨主大發神威,砸死這大鬍子!”“鋼叉山上鋼叉寨,鋼叉寨裡鐵羅剎,一杆鋼叉平天下!”……
後方的呼延喚聞言險些笑了起來,對身邊劉雨芯、楚玉紅二女道:“這些山賊比橫龍寨嘍囉有文化,至少還懂得編歌詞唱小調,唱起來也挺好聽,嘿嘿,這才是獨特的社團文化。”
劉雨芯身邊還站了個呼延明,先前一直在藉機與她說笑,此時卻被場上戰況吸引了眼光,忍不住讚歎道:“二哥當真了得,總能出其不意使出絕招,也不知他的真正實力究竟有多高。”
呼延喚心生同感,點頭道:“阿慶這小子確實有一套,時不時給人一個驚喜,今日也一樣。先前以為他和鐵延登那小子武功相若,現下卻把鐵羅剎也打得落花流水,指不定改天碰上一個更強的高手,他還是遊刃有餘。嘿嘿,這小子最善隱藏實力,我總有一天要和他好好交手一次,逼他使出看家本領。”
這時,旁邊始終沉默無語的丁平突然開口道:“鐵羅剎絕不會輸。”
呼延喚饒有興味地道:“哦?何以見得。”
丁平道:“我曾與鐵羅剎母子交手,鐵延登與我戰成平手,鐵葉梅卻只用五十招便將我擊敗,她的實力遠不止於此,很快就會展開反擊。”
眾人微微一驚,呼延喚奇道:“丁兄為何與鐵羅剎母子交手?”
丁平看了楚玉紅一眼,神情略顯扭捏,道:“去年他們欺負楚姑娘,我去找他們理論,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因此知曉他們母子的實力。”
楚玉紅頓時動容,失聲道:“什麼?你竟然去找鐵羅剎母子理論?這……又何苦?”
丁平淡淡一笑,搖搖頭示意不礙事,閉嘴無語。
呼延喚嘆了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丁兄真是個情種,可你做了這些事也該讓楚姑娘知道,不能憋在心裡,今日要不是我們偶然提及,楚姑娘壓根不曉得你曾為她力拼鐵羅剎母子,豈非白辛苦一場?”
丁平淡淡地道:“我知曉就好,不用她知曉。”
楚玉紅心中又是震撼又是感動,本來看丁平是怎麼看怎麼厭惡,此時卻截然相反,彷彿他臉上那些疤痕都變得好看起來,怔怔注視著他,良久說不出話來。
呼延喚長嘆一聲,十分恰當地加了一句:“真情往往蘊藏在最不經意的一句話中,委實令人感動。”
這時,彷彿給丁平的評論作出最佳詮釋一般,只見鐵葉梅招式陡變,氣力暴漲,向呼延慶發出一輪激烈的反擊,登時將頹勢扳了回來,兩人各有攻防,打了個難分上下。鋼叉寨嘍囉見狀大喜,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歡呼聲,為鐵葉梅鼓勁打氣。
鐵葉梅乃是天生神力,身體素質比男子還好,這一輪急攻若換作別人,只怕早已精疲力盡,她卻無半分力怯,數十招猛攻下來,雙臂反而更增氣力,將一杆鋼叉耍得虎虎生風,劈頭蓋腦襲向呼延慶。
呼延慶心中叫苦,他內力不遜鐵葉梅,力量也相差無幾,耐力卻有所不及,鐵葉梅這輪攻擊憑的全是自身耐力,一叉接一叉,體內精力似無窮無盡。呼延慶雖能遮攔擋架,卻被她打得十分狼狽,幾無還手之力。且兩人兵器頗有差距,呼延慶手中鐵槍只是天珩制鐵尋常產品,鐵葉梅那杆鋼叉卻是世間少有的百鍊精鋼所制,又極為沉重,這一番狂攻之下,呼延慶的鐵槍已略顯歪曲,明顯分出了優劣。
翻翻滾滾直打了五百餘招,兩人兀自分不出高低,但鐵葉梅氣勢如虹,呼延慶一味抵擋,場面上實是鐵葉梅佔優。呼延慶心中焦急,暗忖:早知這女人如此難纏,就該讓大哥來對付她,我一個大男人苦戰一名女子數百招,哪怕最後取勝也不光彩,現下兄弟們都在後頭看著,再不將這女人拿下,我今後臉面何存,說不得,只好用金鞭了……
他如此思忖,鐵葉梅卻也一般想法,她性子急躁,這般僵持許久早已大感不耐,見呼延慶略有停頓,當即喝道:“看我‘天痕狂叉’!”招式一變,使出一套兇猛絕倫的叉法,狂風暴雨般襲向呼延